雪崖道:“中原已經沒有白氏的立足之地,白家的時代早已經過去了。”
“難道鸞儀司就有麼?”白靖容毫不客氣地道。
雪崖並沒有被激怒,只是淡然道:“夫人可以做選擇了。”
大堂裡沉默了良久,才聽到白靖容道:“雪崖公子想要什麼?”
雪崖道:“我要夫人在上雍的全部力量相助。”
“之前駱家大姑娘大婚,我在上雍的人馬已經……”
雪崖打斷了她的話,“夫人,您覺得我會相信麼?你將在上雍的所有底牌,都交給了一個連中原都沒有來過,性格張狂的廢物?若是如此,那個廢物是如何在上雍隱藏那麼久不被官府找到的?”
白靖容不語,她神色平靜,彷彿是在出神。
但雪崖卻知道她此時必然在心中迅速的算計著利益得失。
過了片刻,才聽到白靖容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失敗?若是你贏不了謝衍,我問誰要另一半錦鸞符?”
雪崖公子嘆了口氣,道:“這確實是個問題,那我再加一個籌碼。”
白靖容道:“洗耳恭聽。”
雪崖道:“作為交換,鸞儀司在蘄族的人馬,全部交給夫人。只這一項,夫人便已經不虧了。再說,夫人有一辦錦鸞符在手,就算夫人得不到,別人也得不到,不是麼?”
說話間,雪崖將一個令牌丟了過去,令牌是一隻鸞鳥的模樣,上方銘刻著一個凌厲的鸞字。
白靖容自然認得這是什麼,她纖細的手指在令牌上摸索了片刻,只聽咔地一聲令牌上彈出一個極小的機關。白靖容從裡面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紙卷,開啟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小的字跡。
白靖容仔細看了一遍,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鸞儀司好手段!”
雪崖並不在意,只是對白靖容笑了笑,“夫人覺得這個交易如何?”
白靖容冷聲道:“成交。”
說罷她從袖中抽出了一份密封的信函,雪崖漫步走到她跟前結果,“多謝夫人。”
信封外面沒有字跡,雪崖也並不講究禮數,直接開啟了信封抽出裡面的信箋。
一目十行地掃過之後,雪崖臉上的笑容變得真誠了幾分,“夫人果真不愧是女中豪傑,在下佩服。”
白靖容冷笑了一聲,“祝雪崖公子好運,謝家的人可不好對付。”
雪崖微笑道:“謝家人確實不好對付,但……那是因為夫人也並不知道,鸞儀司、到底在何處。”
望著白靖容的背影離去,一個人走到雪崖跟前低聲道:“公子,當真要將錦鸞符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