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道:“如果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確實可以不在乎。”
白靖容已經明白謝衍的意思了,她想要獨吞其中可能存在的東西是不可能的,無論這錦鸞符能得到什麼。
而且,現在她們也不是隻有謝衍這一個對手,還有明顯同樣不懷好意的鳴音閣以及那個躲在幕後的人。
相比之下,如今手中握著錦鸞符的謝衍,反倒是唯一能看得清,也是勢力最強大的。
如果不跟他合作,就只能當他的敵人。
只是跟謝衍合作這種事情,饒是白靖容一時也有些接受無能。
然而形勢比人強,她不知道鳴音閣為什麼會將錦鸞符這麼重要的東西丟擲來,而不是直接找擁有另一半的他們合作。但如今東西既然已經到了謝衍手裡,如果謝衍不配合那一切都是白費。
白靖容揉了揉眉心,抬眼看向餘沉。
餘沉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沉聲道:“錦鸞符是當年餘績留下的,可以召集鸞儀司舊部的信物。”
謝衍道:“這個本王知道,四十多年前的信物值得兩位如此費心?”四十年,人都換了兩輩了。鸞儀司的人得有多忠心耿耿才能依然效忠於一塊令牌?
餘沉眼眸微沉,道:“之前有自稱是鸞儀司的人來找我,說錦鸞符是開啟餘…外祖父當年留下的寶庫的鑰匙。以及…錦鸞符確實不可能控制整個鸞儀司的人聽命,但卻能讓鸞儀司的首領聽命。”
謝衍揚眉,“證據呢?”
餘沉搖頭道:“我只知道這些。”
謝衍知道,他肯定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自己,卻也不再追究。指望敵人對自己推心置腹本就可笑,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想要了解的就夠了。
還當真是毫無新意,寶藏、勢力…不過也確實只可能是這些了,總不會是長生不老藥吧?
白靖容道:“王爺想知道的我們已經告訴你,現在錦鸞符該給我們看看了吧?”
謝衍道:“交換。”
餘沉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五彩琉璃,除了形狀有些差別,果然跟謝衍手中的很像。兩人同時丟擲了自己手中的五彩琉璃,謝衍抬手接在手中,仔細打量了一會兒,方才輕哼了一聲隨手又拋了回去。
餘沉握著兩塊五彩琉璃,小心地將之合到了一起。這兩塊琉璃上都有嵌扣,只聽一聲輕響兩塊琉璃嚴絲合縫得合到了一起。
餘沉掌中是一隻五彩鳳鳥,看上去流光溢彩華美非常。
餘沉和白靖容都定定地盯著那鳳鳥,眼神中難得有幾分欣喜和激動。
謝衍也不著急,等他們看夠了方才伸出手。餘沉遲疑了一下,還是重新拆開那琉璃將其中一半拋給了謝衍。
謝衍站起身來,對白靖容道:“容夫人考慮清楚了,可以讓人來攝政王府。”
白靖容沒有答話,只是沉默地示意餘沉送謝衍出去。
謝衍淡淡地掃了餘沉一眼,道:“不必送。”眼底似乎帶著幾分輕謾和不屑。謝衍臉上很少出現這種表情,即便餘沉早已經在別人臉上看慣了這樣的神情,此時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謝衍卻沒有理會他的心思,轉身走了出去。
“王爺。”剛走出蘄族使館大門,襲影便出現在了謝衍跟前。謝衍微微蹙眉看著自己的屬下,襲影臉色有些難看,上前一步低聲道:“雪崖跟丟了。”
“跟丟了?”
襲影滿臉羞愧之色,他也沒想到自己跟蹤一個琴師,竟然會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