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寒劍駕臨上雍,本王未曾相迎,實在失禮。”謝衍的聲音突兀地在外面響起。
開口時聲音還在大門口的位置,話音未落謝衍人卻已經到了落月軒門外。
“阿衍,你回來了?”駱君搖看到站在門口的謝衍,俏臉上也露出了歡喜的笑容,起身快步朝他走了過去。
謝衍伸手將她接在懷中,低頭仔細看了看,目光才轉向端坐在一邊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起身道:“鄉野草民,何敢勞動攝政王殿下。”
謝衍牽著駱君搖的手走回廳中坐下,道:“上次得見曲先生風采,還是十五年前。多年不見,先生別來無恙?”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瞬,笑容微苦,“曲某一事無成,讓王爺見笑了。”
十五年前,他還是名震邊陲的漠北寒劍曲放,邊城內外高手對他俯首帖耳可謂是一呼百應,便是當年幾乎要快要一統天下的謝變對他也是禮遇有加。
當時的謝衍,還是個初出茅廬跟在大盛皇帝身邊的小少年。雖然實力已經不弱,但卻著實不夠讓他看在眼裡。
十五年後,漠北寒劍之名早已經被人遺忘。當年的少年卻已經是戰功赫赫名震天下的大盛攝政王。
面對這樣的差距,哪怕是他這樣心志堅定的絕頂高手,說心裡沒有一點波瀾也是不可能的。
謝衍點了下頭,目光移到了白靖容身上。
白靖容漫步走到曲放對面坐下,嫣然笑道:“不請自來,還請王爺見諒。”
謝衍道:“容夫人客氣,正好…當年本王年少未曾有幸領教漠北第一劍的實力,不知今日?”
顯然,他也知道白靖容一行人今天的來意。
曲放沉聲道:“自然奉陪。”
“請。”
攝政王府的演武場中央,謝衍和曲放相對而立。
演武場外面,駱君搖和白靖容安靜地站在一邊旁邊。白靖容身後不遠處,是那帶刀的青年男子,倒是不見了穆薩的身影。
白靖容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問道:“穆薩去哪兒了?”
青年沉聲道:“跟楚王妃身邊那小姑娘走了。”
聞言駱君搖有些驚訝,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翎蘭。
翎蘭朝她輕輕點了下頭,駱君搖這才對白靖容笑道:“容夫人不用擔心,來者是客,待客之道楚王府還是懂的。”意思是,穆薩在攝政王府不會出事的。
白靖容笑了笑,“青年人不懂事,讓王妃見笑了。”
駱君搖笑道:“小孩子不懂事,請容夫人海涵才是。”
穆薩確實是個年輕人,跟他比起來那秦藥兒就只能是個小孩子了。
白靖容打量駱君搖的眼神中更多了幾分深思,“楚王妃可不太像是駱大將軍的女兒。”
駱君搖神色自若,言笑晏晏,“容夫人也不太像世家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