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鄴道:“我自然沒有怪公主的意思,若早知道公主如此不捨,我不要便是了。”引那麼個災星進門,他這兩天悔得場子都青了。
“今晚的宴會,要不要帶來丫頭進宮來瞧瞧?”白靖容問道。
武鄴道:“算了吧,一個沒名沒分的小丫頭,別跟著來添亂。”
“怎麼?我想見見她都不成?”白靖容作出不悅的模樣,嬌嗔道。
武鄴道:“公主想要見她直接召見便是,若實在捨不得,我將她還給你便是。放心,我沒動她,公主還是可以繼續讓她做你的兒媳婦。”
最好讓她禍害死姬湛!
“你沒動她?”白靖容懷疑地看著他道:“我可不知道你是如此憐香惜玉的人。”
武鄴輕哼了一聲道:“那丫頭尋死了,我可不想弄得鮮血淋漓的,不就是個女人麼?又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絕色。”
“……”她收到訊息是武鄴不讓她們見楚楚,院子裡還叫了大夫。
她以為是武鄴將人給弄傷了不願意讓她知道,原來是那丫頭自殺了麼?
“嚴不嚴重?能不能讓她進宮來讓我瞧瞧?”白靖容想起那個小姑娘,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感覺。
貞潔什麼的,對她、甚至對許多蘄族王庭的女子來說,都太過遙遠了。
她都有些忘了,這丫頭也有一半的血統是中原的。
或許她的父親也教過她不少中原女子那可笑的貞潔觀?
“差點把自己的手給廢了,公主想見我讓人帶她進宮來便是。”武鄴不耐煩地道。
“不過是個小丫頭,公主一直跟我提她做什麼?”
“好,不說就是了。”白靖容笑道。
兩刻鐘後,武鄴從白靖容的宮中走了出去。
走出大殿時他看到了曲放正抱劍站在屋簷下的柱子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武鄴請哼了一聲,越過他揚長而去。
直到走出去很長一段距離,武鄴腳下才突然一頓。
曲放在上雍一住好幾年,徒弟還是謝衍的心腹,他正巧趕在這個時候回來,真的是為了白靖容麼?
他真的沒有認出攝政王妃?
武鄴並沒有放慢腳步,到了這個地步,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傍晚時分,王宮門外漸漸變得熱鬧起來。
穿著各色服飾的各種膚色模樣的使者們紛紛到來,在王宮外的侍衛和官員的引領下朝著宮中走去。
駱君搖並沒有跟著這些人一道從王宮的正門口排隊入內,而是與兩天前出來的時候一樣,從王宮另一側最靠近太后宮中的門進去的。
她特意卡著時間進去,走進白靖容宮中的時候,姬湛已經派人來請太后去參加宴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