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維苦笑道:“不錯,知道三位族長几乎同時被害,我就知道我恐怕是猜錯了。”也是因此,曾維才立刻派人向駱謹言求助。
三位族長同時遇害,兇手還直指朝廷冊封的宣慰使,這絕不會是普通的部族內的權力鬥爭,甚至都不大可能僅僅是部落和部落之間的勾心鬥角。
這明顯是有人想要離間朝廷和南疆的關係。
兩年前,因為鸞儀司的事情,南疆人本就對朝廷有些戒備和不滿。只是因為自己理虧,又有陵川侯從中調節,才維持了和平的局勢。如今出了這樣的大事,南疆三大部落沒有立刻殺上宣慰使司,已經是相當剋制了。
只是不知道,這份剋制能維持多久。
“以駱大人之見,我們如今該如何是好?”曾維問道。
駱謹言道:“如今最要緊的事情,自然是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是我們只有五天時間,實在是有些……”並不是駱謹言不想爭取更長的時間,但他也必須要估算堪布剌的耐心極限。
他今天進入宣慰使府就發現了,門外的幾條大街上到處都是監視的眼線,那些人隨時有可能衝進來對曾維不利,而宣慰使府這些人,是不足以震懾這些南疆人的。
曾維能被派來接替陵川侯,自然也不是沒有本事的人。他略一思索道:“所幸那三位族長死去的地方距離昭雲城都不遠,其中那位古河族長更是直接死在了城裡,想要調查也方便一些。我和駱大人分頭去調查。”
駱謹言看了曾維一眼,“曾大人,你若是走出宣慰使府,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曾維笑了笑,道:“若是一直躲在這裡,恐怕也無濟於事。雖然堪布剌答應了給我們五天時間,但他一人說了也未必算,其他兩家若是忍不住,一樣會衝進來。我和丘磁部少族長還有幾分交情,或許能說動他,我去找他。”
駱謹言注視著曾維,似在考慮他的提議。
曾維嘆了口氣道:“攝政王殿下不知何時才能派人來,就算來了……駱大人,我們現在可在南疆腹地。”南疆人行事詭秘,最擅長玩一些毒蛇毒蟲,一不小心就會中招。
駱謹言陰沉片刻,還是點了頭,道:“既然如此,我去調查洪山部族長的死因。”
至於古河部,既然已經跟堪布剌談好了,那就先往後放放。
曾維拱手道:“有勞駱大人了。“
駱謹言擺擺手,示意無妨。
和曾維商量妥當,駱謹言也不耽擱,當下帶著人走出了宣慰使府大門。
駱謹言將駱一留給了曾維,身邊只帶著駱二和駱三。
三人剛出了大門口,就察覺到四面八方頭來的毫不避諱的目光。
駱謹言朝著四周望了一眼,並沒有看到人影。但是他知道,那些人此時必然都躲在不遠處的樹上,房子裡,或者別的什麼隱蔽地方。
“大人!”一箇中年將領帶著一對精銳將士快步過來,朝駱謹言抱拳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