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笑,道:“請容在下自我介紹,在下色圖。”
駱謹言平靜地道:“不認識。”
男人也不生氣,淡定地道:“無名小卒,駱大人不認識也不奇怪。”
駱謹言看著他,有些意味深長地道:“閣下可不是普通的無名小卒,桑耶少族長和族長夫人已經被你殺了?”
色圖淡笑不語,駱謹言道:“族長也是你殺的。”
色圖依然沒有言語,只是含笑看著駱謹言。
駱謹言道:“所以,你找我來,想做什麼?”
色圖摩挲著手腕上的黃金手鐲,道:“如果我說,我要用駱大人要挾攝政王和駱家就範呢?”
駱謹言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冷笑了一聲道:“我看,你想找死。”
“看來駱大人一點身為階下囚的覺悟也沒有啊。”色圖道:“你現在可是在我手裡,駱大人認為就靠你們三個人,能夠逃出去麼?”
駱謹言微微眯眼,道:“你現在,有本事調動整個洪山部麼?”
“……”色圖沉默不語,好一會兒才垂下眼眸,低低地笑出聲來。
駱謹言道:“你的膽子確實不小,只是不知道…如果此時洪山部的人衝進來,先死的人到底是你還是我?除了這大屋附近的人和你派去找我的那幾個人,你現在根本控制不了洪山部。”
剛才進來他救發現了,寨子裡其他人不僅是對他們有敵意,對那幾個跟他們一起的南疆人也十分陌生。
南疆人聚族而居,對族人十分熱情。
如果他們真的是這寨子裡的人,根本不會存在一路進來完全沒有人上前打招呼的情況。
“說罷,找我所為何事?”駱謹言平靜地問道。
色圖嘆了口氣,道:“看來是瞞不過駱大人了,很簡單,只要駱大人幫我控制住洪山部,我幫你們那位曾大人洗清身上的罪名。”
駱謹言淡淡道:“駱某不過一介臣子,無法為朝廷做主,跟無法影響南疆的局勢。閣下這話,是高看我了。”
色圖笑道:“駱大人謙虛了,你可不是普通的臣子,你是駱家的大公子,攝政王的舅兄。還是執掌懷寧兩州軍政大權的人。只要你願意配合,自然馬到功成。”
駱謹言揚眉,似乎對色圖的話有了幾分興趣,“你希望我怎麼做?”
色圖道:“很簡單,只需要駱大人以大盛朝廷的名義,宣告在下成為洪山部下一任族長。”
駱謹言搖頭道:“你應該知道,即便是朝廷的旨意,洪山部也不可能會遵從。”
這些部落族長之位世代承襲,以血緣為根基。
朝廷根本不可能強制要求讓一個非前任族長的人繼承族長之位,這個人甚至都有可能不是洪山部的人。
色圖笑道:“駱大人不必擔心,我自然不會讓朝廷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