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將軍,別來無恙,打擾了。”蕭澂拱手道。
駱謹言也起身回禮,“蕭大人客氣,請坐。”
蕭澂這才坐了下來,等到下人上了茶退下,兩人喝過了茶,蕭澂方才開口道:“舍弟頑劣,給駱將軍添麻煩了。不知在下,今天能否帶他離開?”
駱謹言輕輕將杯蓋放回了茶盞上,慢慢道:“恐怕不行。”
蕭澂微微蹙眉,“不知…舍弟是有何不當之處?”蕭澂心裡也清楚,若不是蕭泓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駱謹言絕不會直接將他帶回駱家。
他之前也聽說過駱謹言和蕭泓的衝突,但他並不認為駱謹言會因此而公報私仇。
駱謹言道:“今天我去城西找令弟的時候,死了一個人,一個南疆人。”
蕭澂劍眉微蹙,望著駱謹言沒有說話。
駱謹言淡然道:“蕭大人在朝中想必也有些訊息來源,攝政王剛剛下令陵川侯接任南疆宣撫使,即日赴任。與令弟交好那位,是南疆古河部首領之子堪布剌,他還送了令弟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兒,眼下大夫正在研究那到底是什麼人。並且,並且,此人與雪崖頗有交情,駱某不得不慎重。”
蕭澂心中一跳,他當然明白駱謹言的意思。
若不是南疆有什麼事情,攝政王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將陵川侯派去南疆?要知道,馬上就要過年了。一般情況下,若不是十萬火急年底是不會任命外方官員的。
更不用說在,這個人還可能跟寧王扯到一起。
蕭澂在心中深吸了口氣,他跟這個弟弟關係其實比較一般。
畢竟兩人年紀差了好幾歲,蕭澂學業上又較常人更加順暢一些,蕭泓剛啟蒙那會兒蕭澂已經在準備考童生試了,蕭泓十歲出頭的時候他已經在準備會試了。
再之後考上了科舉,他不是留在翰林院就是外放做官,幾年也回不了一次信陽。而且這個弟弟從小跟他就不親近,這次若不是收到父母的書信,他都不知道蕭泓到底做了什麼。
他以為,他只是私事放浪沒有分寸也就罷了,誰曾想他竟然還能招惹上南疆人?他們蕭家這樣的人家,最忌諱的便是與宗室貴胄和異族關係過於密切。
此時若是蕭泓當面,蕭澂指不定都想先抽他一頓再說。
沉默了半晌,蕭澂才輕嘆了口氣道:“不知在下可否見舍弟一面?”
駱謹言沒有拒絕,微微點頭道:“自然,若是能解決南疆人之事,蕭兄隨時可以帶走令弟。”
蕭澂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鬆了口氣拱手道:“多謝。”
駱謹言點點頭,起身道:“蕭兄,請。”
蕭澂也跟著起身,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書房朝著關押蕭泓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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