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很喜歡站在比別人高的地方。
“洪姐姐,這人好像還挺厲害的,他是什麼人啊?”駱君搖好奇道。
洪秀兒道:“他是西南婁家堡的堡主,婁家堡在嘉州一帶也算是稱王稱霸的角色,靠的就是他的一手拳爪功夫。還有他的嘯聲,聽說跟佛門的獅子吼有異曲同工之妙,他曾經在西南一聲尖嘯震聾了十一位與婁家堡相爭的土邦頭人的耳朵。”
“這麼厲害?”駱君搖驚訝,“他看起來身體不好,怎麼練這種剛猛凌厲的拳法和爪功?”
洪秀兒搖頭道:“他不是身體不好,據說他練得是一種特殊的外家功夫。從小就需要用藥水浸泡,功夫練成之後銅皮鐵骨刀槍難入,尋常人拿刀劍也砍不傷他。”
她話音才剛落,就聽到樓下傳來了咔嚓一聲。
兩人齊齊看去,卻見謝衍正單手抓著那婁昶的左手手腕,那隻消瘦如枯骨的手向著與手臂截然相反的方向,顯然是被扭斷了。
“……”洪秀兒有些尷尬地看向樓君搖道:“攝政王這樣的決定高手,當然不同。”
那婁昶倒是頗為能忍,雖然被謝衍扭了手腕,臉上卻沒有絲毫痛楚之色。
他另一隻手毫不猶豫地朝著謝衍的眼睛抓了過去,謝衍微微後仰,抬腳踢在了他肋下。
婁昶悶哼一聲,飛出去兩丈遠,將一張椅子砸塌了下去。
婁昶單手在地上一拍,總算沒有狼狽地摔倒地上,他藉著掌力雙腳落地,扭頭吐了口血。
“好,攝政王果然厲害。”婁昶陰惻惻地道。
看都沒有去看自己變形的左手腕,他雙腮突然微微鼓起,口中發出兩聲怪異的聲音。
“快,捂住耳朵!”洪秀兒沉聲道。
一聲尖銳刺耳的嘯聲從婁昶口中發出,內力高深的還能維持神態自若,內力淺薄如秦藥兒或者樓中普通侍從姑娘,瞬間宛如有一根針扎進了他們的腦海中一般。
離得近一些的,更是當場耳朵裡溢位了血絲。
謝衍微微蹙眉,似乎也覺得這嘯聲讓他不適。
他終於移動了腳步,朝著婁昶走了過去。
他一動,婁昶的臉色就變了。
旁人未必知道,但他自己卻是知道的。
這一聲尖嘯本就是對絕頂高手的殺招,所有的攻擊都是對著謝衍的,其他在場的人感受到衝擊不到謝衍的十分之一。
婁昶用這招對付過不少比自己厲害得多的高手,猝不及防之下,哪怕再厲害的高手也要被他震得重傷吐血,任他宰割。
謝衍表面卻沒有絲毫變化,依然步履平穩,片刻間便到了婁昶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