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疊影便過來替謝衍傳話,說他可以去見曲放了。
曲天歌很快便將心思放到了師父身上,跟著疊影出了攝政王府一路往關押曲放的地方而去了。
“曲公子可以進去了,王爺說見過曲先生之後請公子去見他。”疊影道。
曲天歌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多謝。”
曲放並沒有被關在天牢裡,而是被關在了城中距離攝政王府並不太遠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裡。這院子除了院牆比別處高一些,外面的守衛多一些,看起來倒是跟普通府邸沒什麼區別,就連守衛都隱藏在暗處尋常人也看不出區別。
不過這些守衛對曲放那樣級別的高手來說,其實用處也並不算大,看起來倒像是故意放在那裡的擺設。
曲天歌進去的時候,曲放正百無聊地坐在屋簷下練劍。
他也不站起身來好好練劍,就是坐在屋簷下的臺階上,單手拿著劍對著院子中間的灌木一下一下地劈。
一次只劈下來一片葉子,絕不傷害枝幹和旁邊的葉子,因此他劈了好一會兒那灌木叢看起來也沒什麼區別。
“師父。”
聽到曲天歌的聲音曲放才扭過頭看向門口,看到站在門口的徒弟很是驚訝地從地上一躍而起,“天歌,你沒事吧?”
“已經好了,師父可還好?”
曲放仔細打量了曲天歌一番,將他除了氣色不如從前,看起來並無什麼損傷這才鬆了口氣。但是一聽曲天歌的話,曲放的臉色又黯淡了下來,“是師父連累了你。”
曲天歌沉默著沒有說話,曲放拉起他的手把脈,一邊問道:“謝衍身邊的人說,你自願服了毒藥?”
曲天歌沉默了片刻,方才點了點頭道:“是,我自願的。”
曲放本身對醫術並不精通,只是習武之人多少懂一點。因此只靠把脈也探不出曲天歌到底有沒有中毒,只能感覺到曲天歌脈搏確實與從前有異。
臉上不由露出幾分慍色,但很快又變成了頹然。
他固然可以罵謝衍卑鄙,但說到底成王敗寇,他們落到謝衍手裡只是如此結果已經算是優待了。真正害得曲天歌如此的,還不是他自己麼?
他鞍前馬後地跟在白靖容身邊這麼多年,白靖容卻毫不猶豫便丟下他走了,最後還是這個原本已經跟他鬧得很不愉快地徒弟冒著被通緝的危險專程跑回來救他,最後配上了自己。
曲放畢竟是一代宗師,縱然多年來痴迷於白靖容也並不是全無尊嚴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