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陌晞就是皮癢癢,若是他今後再闖什麼禍,無需顧及他的顏面,狠狠地修理一番,他自然就乖了。”
弋陌晞自小就跟在弋陌白身邊長大的,弋陌白一直對待弋陌晞為兄如父,才把弋陌晞給調教成了這副模樣。
“四哥~我都是當爹的人了,你這樣教大家修理我,真的好嗎?
若是被我家煜兒看到了,那我的父親形象何在啊~!”
弋陌晞哭喪著臉,他如今可是有家室的人啊,兒子都兩歲半了,怎麼他的好四哥還把他當個小破孩。
“哈哈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
兄弟五人你一言我一語,酒杯轉盞之間,說盡了這五年來各自身上的事情。
弋陌白腿的秘密,弋陌瀾在這五年間陸陸續續地告訴了眾人,這才使得眾人慢慢看清了弋陌寒的假面具。
就連以往一向親近弋陌寒的弋陌瓔,也沒有想到他們的大哥竟然是這種為一己私利而殘害手足,甚至不惜勾結敵國,意圖謀反的人。
他原是不信的,只是這幾年來,弋陌寒做了太多讓人寒心的事,才逼得他不得不信。
這五年來,弋陌寒仗著自己太子的身份,縱容自己的外戚卞家在京中惡意壟斷錢莊和糧莊,並且壓低錢莊的儲率、兌率、抬高糧食市價以大肆融資,為的就是供養私兵、購買軍資、賄賂朝臣。
好在京都中還有個一簾幽夢齋在賀流雲的經營下予以抵抗,硬是將衣飾店的業務擴充套件到了經營錢莊和糧莊的範圍,才讓怨天載道的百姓得以一些安慰。
可接著,南方多地水患來襲,朝廷開倉救濟,撥下了五千萬兩黃金,卻被弋陌寒的心腹們層層剝刮。
八成的賑災款都上供回到了弋陌寒的手中,真正到災民手中的賑災款根本沒有多少。
大批流民餓死,進而引發瘟疫,朝廷組織太醫和民醫前往救冶,只是多地同時爆發,規模太大,足足長達半年多才控制住了疫情。
弋陌瀾蒐集了弋陌寒的罪證,沒想到弋陌寒在朝堂上居然毫無愧疚,還極力狡辯推脫。
紅南帝被氣得當堂昏厥過去,可弋陌寒居然藉故監國,加重了賦稅,任憑心腹打壓陷害弋陌瀾一派,把整個紅南國搞得昏天黑地、民生疾苦。
如今的紅南國早已不能和五年前弋陌白離開時的繁盛之景相提並論了。
如今的紅南百姓,有能力的,願意走的,都遷去了東陽國;沒能力的,不願走的,留在紅南也只是每天想方設法地尋求生路。
百姓連下一餐都要預算好的日子,怎麼可能還談得上什麼繁榮盛世。
每每看到民不聊生的紅南國,弋陌瀾只覺自己無能,辜負了四哥對他的信任。
這五年來弋陌瀾無時無刻不在想,如果四哥在這裡,他會怎麼做,如果四哥在這裡,紅南一定不會是現在這樣!
果然,他和四哥的差距還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