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兒~”
一看到身邊那久別重逢的最為寵愛的兒子,紅南帝忍不住紅了雙眼。
“父皇,兒臣不孝,救駕來遲。”
弋陌白單膝跪於床邊,抱拳請罪。
“白兒~莫要這麼說,若非有你,還不知孤要被他們擺佈多久!”
紅南帝連忙伸手扶起弋陌白。
這半個月來,弋陌白每每清除一處的瘴氣,紅南帝的五感便是恢復一些,除了不能動彈,不能睜眼,不能說話,紅南帝倒是開始能聽到一些外界的聲音,也慢慢有了清醒的意識。
所以,這些日子下來,弋陌寒和淑貴妃在他身邊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他已經瞭然於心。
“父皇,紅南正需要您,紅南的百姓和文武百官此時正聚在祭天會場。
還望父皇移駕前往,主持大局。”
弋陌白自然知道已經不必再多說什麼了,弋陌寒的結局,從他決定掌控朝政開始……
不,從他決定勾結北門傾玥開始……
不,甚至更早,從他以弋陌白為敵,對弋陌白起殺心時開始,他弋陌寒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絕不會有好下場!
“來人,更衣,擺駕祭天大典!”
聞言,殿外的奴才們雖然詫異臥病在床的皇上居然如此中氣十足地下詔,但卻沒有一個敢忤逆聖意的。
畢竟,除了弋陌寒和淑貴妃清楚紅南帝其實是中了巫蠱之術才昏迷不醒,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真相,只知道太子說的皇上重病在床。
而殿外那些守衛計程車兵雖然是弋陌寒調遣過來的禁軍,但說到底還是紅南帝的禁軍,他們也只是接到保護宮殿、不準放除太子和淑貴妃以外的人進入宮殿的命令,並沒有接到囚禁、幽禁紅南帝的命令。
所以,如今紅南帝醒了,他們自然就聽從紅南帝的命令。
就算那些守衛膽敢謀反阻攔,弋陌白也還能帶著紅南帝玩瞬間轉移。
只是,修仙者向來有一項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不在凡人面前隨意暴露,以防會引來不必要的騷亂和麻煩。
這也就是凡人和神仙,大多不可能有什麼交集的原因。
祭天高臺上,火炬已經點燃,祭品已經送去火盆中上供給天神,祭司們還在手舞足蹈地吟唱梵文。
太子弋陌寒則是對著四面八方的眾神,行禮跪拜。
然而,場外一個尖銳的聲音卻是打斷了高臺上的一切:
“皇上駕到!”
聞聲,不管是會場外的百姓,還是會場內的文武百官,皆是難以置信地議論紛紛起來:
皇上不是重病在床嗎?怎麼說來就來了?
難道這祭天大典真有這麼靈驗?
祭典才進行了一半,原本還昏迷不醒的皇上居然就能下地了?
天神真的顯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