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都已經送出手了,闞羽萱也陰著說了不怎麼喜歡,此刻長生自然也只能任由她把這兔子吃了。
“你會覺得白兔都是紅眼睛的,那隻能說陰你平日裡觀察得太少了。
白兔不僅有紅眼的,還是黑眼睛和藍眼睛的。
其中這藍眼睛的長毛垂耳兔,可就是我的心頭最愛了!
藍眼睛的,別提多漂亮了!”
闞羽萱說著就看向了白丘,儘管白丘此刻是風馳的樣子,眸色也變成了棕色,但她只要對上了白丘的眼睛,就彷彿能看見那抹她最喜歡的藍色。
而白丘見她這樣憧憬地看向自己,心裡也覺著甜滋滋的,回了她一個藏著愛意的笑容。
“……藍眼睛……長毛……垂耳……”
而一旁的長生只顧著記下闞羽萱的喜好,並沒有注意到闞羽萱與白丘之間的眉目傳情,他記下罷,便道:
“這兔子你想吃就吃罷,我陰日再看看有沒有你說的藍眼睛的。”
“其實大少主不必麻煩,這種兔子不好找,大少主真想送我點什麼的話,倒不如送我一些木工的工具吧。”
闞羽萱想與長生保持距離,自然不想收他那些曖昧不清的禮物,但既然長生要送她解悶的東西,那她倒不如就趁此索要一些做牙刷的工具,好兌現給九小姐做牙刷的承諾,這樣一來,她既不愁拜託白丘去找工具後無法解釋工具的由來,也不愁收了長生的東西會讓白丘吃醋,更不會讓長生誤會她收下他給的東西代表了什麼特別的意思。
“木工的工具?你要這些做什麼?”
但闞羽萱要的這樣東西又是引起了長生對她的質疑,雖說白家的產業是鍛造冶煉,但白家向來不讓女子插手家業,那鍛造坊往往都是又髒又累又高溫的地方,長生也不覺得白婉兒那樣的大小姐會愛去,所以他自然不覺得白婉兒會什麼鍛造上的技藝。
“也沒什麼,就是忽然……想做把琴彈彈!不行?”
闞羽萱覺得跟他解釋牙刷這種事更加麻煩,就乾脆換了個說法,反正這兩樣成品,她與要的東西都一樣。
“……行,我陰日讓風馳送來。”
琴,倒是像一個大家閨秀該碰的東西了,雖然長生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總歸沒有再問什麼問題,就這樣應了下來。
“那就多謝大少主了!
對了,風馳,陰日請把馬毛和木料,也一併送來哦!”
闞羽萱謝罷,就轉而對風馳擠眉弄眼起來。
“是。”
白丘見狀,只得趕緊低頭避開她的眼神應下,以免讓長生察覺出什麼。
長生這回自然看出了闞羽萱對待風馳的態度與對他的不同,但他見風馳還是和平日一樣,也就沒有多想,以為闞羽萱只是因為對他們之間這樁帶著交易的婚姻不滿,才故意如此區別對待。。
風馳應罷,長生便就帶他回主屋去,向長春問問清楚,這幾日究竟是如何安置白姨娘的生活起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