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車上,闞羽萱與長生一人坐在一頭,始終保持著沉默和最遠的距離。
長生雖然不說話,但卻一直盯著闞羽萱的臉在看。
闞羽萱雖然被他盯得不舒服,但也沒說什麼,只想當做什麼都沒感覺到的,把他給無視過去,反正她在演藝圈混了那麼久,也早就習慣了接受那些無時無刻都在關注著她的視線。
良久之後,長生就越發覺得闞羽萱這強大的心理素質,實在不像個一直以來都被保護得很好的任性大小姐,便是又先主動開口試探道:
“你今日回府,可見到了那個,與你感情交好的嫂嫂?”
“見到了,怎麼了?大少主對我的嫂嫂感興趣啊?”
長生想要從闞羽萱身上套話,闞羽萱當然不可能輕易被他套了出去。
而長生見闞羽萱這般,他問一句,她就總有一萬句等著噎回他的答案,心下不僅不惱,反而更覺得她有意思:
“你總是這樣?
對誰都說話帶刺?”
“也不是,這世道人心複雜,妖更險惡,我總是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才好保護自己不是?”
闞羽萱又是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衣襬回話。
“呵~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你從前除了修煉術法,到底還學了些什麼了,怎麼生得如此伶牙俐齒,嘴上吃不得半點虧。
要不是這些天我親眼見識,我還真不相信,一個不愁吃穿、被眾人捧在手心裡呵護長大的名門千金,還不到一千歲,就能狡猾至此!”
闞羽萱聽到長生這話,依舊是不正面回答,反帶著些調侃地回答道:
“怎麼?大少主這是忽然羨慕起我擁有一顆聰慧的大腦呢?還是突然嫉妒起我的年輕了?”
“呵呵~我也不過才兩千零二十二歲,在你眼裡就已經不年輕了麼?”
長生知道自己比白婉兒大很多,但夫妻之間有著一千歲來歲的差距,對於妖族來說也不是多麼驚奇的事情,放在凡人的世界來說,這一千來歲的差距,大概也就是10來歲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