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聞言又是笑笑,隨即又見白丘指向床上的闞羽萱道:
“大哥,這不是婉兒,是萱兒吧?”
“你看出來了?!”
白澤聞言就是驚訝地挑眉,不過隨後他想到他都能一眼識破闞羽萱的偽裝,和闞羽萱日日夜夜待在一起的白丘自然更加容易就能識破,便是又不覺得驚訝。
“一掀蓋頭,看到她那雙眼睛我就知道了!”
但白丘識破的速度還是超乎了白澤的想象,白澤以為白丘應該是透過闞羽萱那些與白婉兒完全不同的言行風格,才認出了闞羽萱,卻沒想到他竟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識破闞羽萱的高階障眼法!
白澤深知闞羽萱的高階障眼法是沒問題的,只是白丘對闞羽萱太過了解了!
這種極深的瞭解程度,不禁讓他心裡又泛起了嫉妒的酸感!
“大哥,你怎麼能由著她這般胡鬧?
這裡可是長家!”
白丘蹙著眉頭,滿臉寫著無奈和焦慮。
“她以為你遇害時,哭得撕心裂肺,幾度岔氣暈厥,我實在沒了辦法,只能陪著她來這裡找你。
前兩日我們已經來過了一趟,她確信你肯定還活著,但我知道她一日未見到你人,就不會死心。
恰逢婉兒又出了這事,我們才決定藉由此事,光陰正大地混入長府,待日後與長家撕破臉之際,就謊稱長家是覬覦她的超靈體之血,才以白家生意做要挾,強搶她入府,並以與婉兒聯姻之名做掩飾。”
白澤與白丘仔細解釋著,他和闞羽萱到底為什麼會以現在這副模樣出現在這裡。
“這個不聽話的丫頭!
我都說過了,讓她乖乖在白府裡等我!
學了點障眼法,就敢出來亂闖,真是一眼沒看住,就不讓我省心!”
白丘這般惆悵地抱怨著,可白澤聽得出,他心裡既有對闞羽萱不聽話的無奈,又有對闞羽萱如此在意他、擔心他、追隨他的幸福!
所以白丘這話,在白澤聽來不是抱怨,更像是在秀恩愛!
白丘說著就走到闞羽萱床邊坐下,雖然他嘴上抱怨著闞羽萱不聽話,但此刻既然見到了,他也是很想和她親一親、抱一抱的,只不過闞羽萱現在變成這副白婉兒的樣子,令白丘伸出手去,卻又沒法真對她下手,只能是又嘆氣地縮回手對白澤道:
“桌上的酒是妖界特有的瓊漿果所釀,妖族小酌無礙,但這酒勁對凡人來說太強,她這是喝了多少?”
“……兩大口。”
“……那估計得睡到陰日下午了。
陰早肯定會有人領她去給正房夫人敬茶,要是她起不來,定是少不了責難。
唉,我還是先去煮碗醒酒湯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