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微亮,闞羽萱就從夢魘中醒了過來。
她夢見了白丘被弓影識破了偽裝,二人交手時弓影耍詐地用了暗器毒針,使得白丘變回了一隻白狐,最後弓影變成了一隻大黑蛇,張開了血盆大口,咬向了白丘!
闞羽萱一見那黑蛇的大口向白丘衝去,她就嚇得一身冷汗地從夢中驚坐而起。
“怎麼了?!
是不是做噩夢了?!
別怕!還有我在!”
闞羽萱猛然的起身,自然也驚醒了握著她的手趴在床邊休息的白澤。
白澤見她滿頭大汗,一臉的驚恐狀,便忙是從腳踏上站了起來,坐在了床邊,伸手用衣袖給她擦著冷汗,還擔憂地關切著她的情況。
受驚的闞羽萱大口喘息著,她聞聲這才微微側頭看向了一臉擔憂她的白澤,然後嚥了咽因為做了一夜噩夢而變得乾涸的嗓子。
見狀,白澤立時就細心地問道:
“是不是想喝水?我去給你倒!”
白澤說罷,就鬆開了一直被他握著的闞羽萱的那隻手,起身快步走向桌子。
手上的溫度突然被白澤帶走,闞羽萱這才注意到,白澤剛才竟是一直抓著她的手的,一時間她又有些尷尬地把那隻手收進了被子裡去,好似深怕一會兒又會無知無覺地被白澤握著。
“來,喝水。”
白澤倒了杯茶水後,重新坐回了床邊,只是這回有所不同的是,他並非面對面地與闞羽萱坐著,而是微微坐在了她的身後,好似想要親自喂她喝水一般地將茶杯直接遞到闞羽萱嘴邊。
“謝謝,白澤,我自己來就好。”
闞羽萱見狀,忙是向床內側了側身子地轉過身來,伸手拿過了白澤遞來的水杯。
闞羽萱這些刻意保持距離的微動作,白澤看在眼裡,心中自然也陰白她的用意,但是這回不同,若白丘真的死了,他當然希望能由自己親自照料闞羽萱今後的生活,所以他不會再因闞羽萱的這些婉拒,而打退堂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