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應罷,便是趕緊將闞羽萱推出了房門,將房門給關好了。
闞羽萱此刻心中複雜地板著張臉,她既不願意看到白丘和別的女人談情說愛,又知道這本就是發生過的事實,而且她更不能插手去改變這些事實,否則恐怕會害白丘受到陣法的反噬。
但只要一想到白丘此刻心裡裝著的是別的女人,闞羽萱這臉色就格外的難看。
“我說你還想不想在這兒唱曲了?!
我剛剛才告訴過你的規矩,你怎麼轉頭就忘了?!”
小廝關好了房門,便是拽著闞羽萱走遠了一些地低聲訓斥起闞羽萱來。
“不幹就不幹!這破差事,老孃才不稀罕,誰愛幹誰幹!”
闞羽萱想到自己要是真留在這裡,天天看著白丘和靈芝談情說愛卻不能去打擾他們,就氣得牙癢癢,她怕自己哪天憋不住,一衝動就拆散了他們,從而改變了過去,那麼到頭來,她不僅拿不到靈芝的魂魄碎片,還會害了白丘,所以她覺得自己還是該離得遠遠地守著,靜靜地等著靈芝被重嶼打碎魂魄的那一刻來臨就好。
如此想著,闞羽萱便是直接又扭頭走人了,留下那小廝一人一頭霧水地看著闞羽萱的背影:
“真是莫名其妙!”
這之後,闞羽萱便是用障眼法易了容,天天與白丘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地盯著白丘,看著白丘和靈芝遊街逛巷,看著白丘和靈芝彈琴讀詩,看著白丘和靈芝一點點地加深感情……
直到有一日傍晚,白丘離開戲樓不多時,一行軍裝的人進了這戲樓,闞羽萱知道,這一行人中帶頭的將軍,恐怕就是讓靈芝後來為了攀附上權勢而絕情捨棄白丘的人了!
“看來,那場腥風血雨,要來了。”
在戲樓對面的客棧落腳的闞羽萱,看到那些行軍之人進了戲樓,便是心中一個咯噔。
這段時間她雖然度日如年,總想著那場腥風血雨趕緊來,可這一切真要來的時候,她突然又害怕了,她害怕看到白丘的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