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受人挑撥離間的無畏冷戰,終於在歷時了一千多年的時光後,得以告終。
雖說雪衣是這場陰謀裡的受害者,昏迷了千年,失去了本該擁有親子時光,但在這一千多年裡,白獻也不比雪衣好過。
白獻因為深愛雪衣,所以也揹負著深深的自責和內疚,他深怕雪衣醒不過來,讓他連一個道歉和彌補的機會都沒有,他深怕雪衣就帶著昏睡前的那一肚子對他的埋怨,永遠沉睡下去,不給他一個和解的機會!
白獻為了讓白丘平安長大,為了讓白老爺子相信他並不重視白丘,無意培養白丘這唯一一個可能繼承白家家業的兒子,從而打消白老爺子對白丘的殺心,才拼命剋制自己對白丘流露關心,卻也因此親手樹立起他們父子之間的隔閡。
所以,這一千年裡,白獻受盡了無人能言的孤單與寂寞,他也並不好過。
好在,這一切總算是熬出了頭。
一旁的闞羽萱和白丘看著白獻與雪衣冰釋前嫌的這一幕,頗為欣慰地對看一眼,相視而笑。
“哇啊!”
而一旁的白羽雖然習慣了看白丘和闞羽萱的擁抱,但此刻第一次看到白獻和雪衣擁抱,十分新鮮,還一臉替他們不好意思地臉紅著,抬手捂住了自己眼睛,卻又忍不住透過手指縫地悄悄看著。
“父親,娘。”
雪衣的心已被白獻軟化,白丘趁熱打鐵,抓準時機,一撩衣襬,端正地跪在地上。
“丘兒?你這是要做什麼?”
雪衣和白獻回頭見狀,皆是疑惑起來。
“孩兒能看到父親與娘冰釋前嫌,重拾舊好,便是了卻了一樁心願。
但孩兒還有一樁心願,希望父親與娘能成全。”
“你有什麼心願只管說就是,何必突然跪下。”
雪衣心疼白丘,上前欲扶,白丘卻是抬手拒絕,堅持跪著說完。
“孩兒所求之事,是娘一直不應之事,所以娘還是讓孩兒跪著說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