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不滿地直接打斷了白獻的話,又是質疑起白獻對雪衣的真心。
“我當然認真尋找過!
當年我與你孃的感情,不比你和這丫頭的感情淺!
她被奸人所害,我怎麼可能不上心?!
沒有誰比我更想為她討回當年的公道!”
白獻自然暗地裡一直在尋找線索,但白老爺子自然會對他嚴防死守,緊緊地盯著他,讓他很難能找到一絲半縷線索。
“父親若真那麼愛娘,為何自我記事以來,未見父親常來雪院看娘。
娘醒之後,父親也從未留宿過雪院,陪伴在她身旁!”
白丘可是將白獻這一千多年來的表現都記錄在心的。
“我怎麼沒有去看,只是我去的時候,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就連你祖父都不知道,你又怎麼可能知道?
若我心裡沒了你娘,你離家出走那幾百年,又有誰能替你照看好她?
你娘醒後,我自然是去過,只是被她轟了出來!
你娘怨我,怪我,恨我當年沒有陪在她身旁,害得她錯過了一千年與你相處的時光,害她錯失了作為母親,哺育孩子的那份體驗。
加之,她又覺得我苛待你,就更加不願看到我。
一千年了,很多話,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與她談起……”
白獻年輕時本就不像白丘那麼會貧嘴,更何況如今已然褪去了年少稚氣,時隔千年再相聚,他雖然有太多話想說,可卻變得礙於臉面而難以啟齒了。
另外,他也是能理解雪衣對他的埋怨的,他計劃的是,藉助白丘扭轉白老爺子的觀念,讓白老爺子為當年的事,給雪衣道歉,求得雪衣的原諒,以平復雪衣心中的怨恨,而後他再與雪衣重拾溫情。
他覺得先為當年的事給雪衣一個交代,再討雪衣歡心,才是對雪衣致以最大的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