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風景只要看過一眼,就深深地刻在了心裡,想忘也忘不了。”
白澤在白露院門口,目送著闞羽萱走在黑夜裡的背影。
“可我沒覺得這道風景有什麼特別之處啊!”
雲柏不解地回憶著闞羽萱今晚的一言一行。
“於你沒有,於我卻是不可錯過!”
對白澤來說,他路過了很多地方,看過了很多景色,唯在闞羽萱這邊停下了腳步,覺得這邊風景獨好,就算是一生都看不夠!
“唉!你家的人還真是個個情種!
走,谷申,帶我去我的廂房,你家主子怕是還要再這看個一時半會兒!”
雲柏說罷拍了拍白澤的肩頭,就轉身讓谷申先領他回廂房休息去了。
白露院門口白澤一道身影,遠遠地注視著,那道越來越隱約難辨的風景走遠……
含光院。
白丘寬衣解帶,敞開衣襟,由著闞羽萱在臨睡前給他心口處的傷換藥。
“疼麼?”
闞羽萱小心翼翼地揭開白丘心口處的紗布,看到那髮簪大小的洞眼,心疼地擰緊了眉頭。
“不疼。”
白丘淡笑著注視著,心疼地觀察著他的傷口的闞羽萱,他雖然不想闞羽萱過於擔心,但他確實喜歡看到她這副在意他的表情。
“……”
闞羽萱不相信地抬眸看了白丘一眼,又低下頭開始為他的傷口擦藥。
白丘每日都要在這傷口上捅上一下,讓血流出,再敷藥止血,反反覆覆,怎麼可能不疼。
闞羽萱知道,他不僅疼,而是定然一日比一日疼。
一想到自己全然不知白丘這些天來為她默默所作的付出,闞羽萱就忍不住自責。
一想到白丘揹著自己,日日咬牙在舊傷處捅上一下,只為取出一杯心頭血供養著她,闞羽萱就忍不住泛起淚光,替他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