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羽萱此刻心中波濤洶湧,方才聽著白丘的分析,她恍然意識到一件事:
當初的那個白丘和她對話時始終沒有進到殿裡來,且那碗藥陰陰就是那個白丘端來的,卻還要靈芝出去端藥,並借靈芝的手給她灌下。
若真的是白丘,白丘既要狠狠地踐踏她、刺激她,那麼就應該自己進來,親手給她灌藥,那樣的傷害才會更加刻骨銘心吧!
可那個白丘沒有進過寢殿,或許不是不想進,而是真的因為結界而無法進?!
她也記得她昏迷時,有個聲音曾跟她說過,不是三少主要害她。
但當時的她對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認定為真相,也不知道妖怪的變幻之術,便是不信那句為白丘開脫的話。
如今她仔細回憶,說那話的聲音好像是她有些熟悉的,或許當年真的另有隱情,或許說那話的人,才瞭解當年的真相!
但闞羽萱一想到自己認定了兩年多的真相,有可能只是被人矇蔽住了雙眼,且她還因此傷害了白丘,不信任白丘,她就覺得愧疚,感到心慌意亂和不知所措。
她現在更希望不知道真相,就算是誤會,也一直誤會一輩子吧!
她在這種仇恨和痛苦中掙扎了兩年多了,她覺得自己的心已然回不到當初了。
既然如此,真相到底是什麼,對她已不重要,如果是個誤會,不解開,或許反而更好。
“白丘,不論我信不信你,不論當初的人是不是你,我都選擇翻篇了!
我不想再和你有半點瓜葛,不想再愛你,也不想去恨你!
今夜過後,我們還是形同陌路就好!
誰都別再打擾誰的生活!”
闞羽萱放下布巾,拿起藥瓶,動作加快起來地給白丘上藥和包紮。
她只希望白丘快點離開,她只希望她的人生迴歸到正常人的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