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不知自己的冷漠處理會讓闞羽萱如此傷心,他此刻想抱她也不能,只能繼續輕輕地舔著她的淚臉,以示安慰。
“……小白……”
闞羽萱抱著白狐,伏在案上放聲大哭。
待她哭得累了,就趴在桌案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白丘隨即變回了人形,對她輕輕吹了口氣,使她睡沉,然後將她抱回了床上去。
“……羽萱姑娘,你現在所知的我,並非真的我,若你知我是妖怪,你只會懼我,怎可能喜歡我……”
白丘說著這話,神情落寞,他伸出手去,輕輕地撫摸著闞羽萱的臉龐,為她擦淨臉上的淚痕。
“……你怎可能喜歡真的我……我又怎能再對人動心……
……我是想靠近你,但那只是因為……
……你是超靈體……”
白丘說的越多,就越是湊近闞羽萱的臉,到最後,幾乎就要貼上了她的嘴唇。
“我是妖,你是超靈體,縱然我不嗜血,也難以抵擋你的誘惑!
這就是事實!”
他自言自語地盯著闞羽萱熟睡的臉,反覆強調著這件事,雙手撐在闞羽萱枕邊,卻將床單越攥越緊,好像是在隱忍著某種慾望,又好像在告誡著自己什麼。
“我是妖。
我是妖。
我是妖!”
他不停地重複著這一句自我認知,最終還是縮短了那幾分距離,吻上了闞羽萱的嘴唇。
他起初是用力地咬著那兩片軟肉,就好像要將她的嘴唇咬破一般,可咬著咬著,他又變得剋制起來,漸漸變成溫柔地舔舐。
“……為什麼我是妖……”
白丘好似在這一吻之中確定了自己身為妖的失敗,他本想證陰他對她只有妖族對超靈體本能的強烈慾望,如今卻證陰了,他連咬破她嘴唇的勇氣都沒有。
白丘迷失了自己一般地雙眼空洞,乏力地從內室走到了外殿,平躺在躺椅上,不知在想著什麼。
當他閉上雙眼時,眼角滑下一滴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