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宴懷瑾面色微沉,傅幼溪神色認真,問:“醫生,他這個年紀沒有慾望,是不是不太正常?”
醫生他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
“您別不說話啊,難道是病入膏肓······”
沒等她說完,就對上了宴懷瑾掃過來的一記厲色,是警告。
傅幼溪縮了縮脖子,嘟囔:“這還不是為你好。”
“我是不是得說句,謝謝你?”
“不客氣!”
沈昕兒端著一碗薑湯在門邊站了許久,她有些唯弱的看著屋裡的人,像一張紙,單薄的似乎一碰就會碎了一般,乖巧的讓人憐愛。
“宴哥哥,我看今晚下著雪,怕小溪妹妹凍著了,所以煮了一碗薑湯來。”她聲音輕柔,不敢大聲,一雙小手緊緊的捏著盤子,小心翼翼的看著床上的女人。
傅幼溪不喜歡這種感覺。
住在宴家的是她,一氣而走的是自己,沈昕兒這模樣就像她是個洪水猛獸。
“放這吧。”宴懷瑾語氣平淡。
沈昕兒把薑湯放在了床邊的櫃子上,見宴懷瑾一直在給傅幼溪揉腳才試探的開口:“不如,我喂小溪吧,薑湯涼了就不好了。”
“嗯。”宴懷瑾專注著手心,女人的腳趾冰涼,他擰著眉頭又把室內溫度調高了些。
沈昕兒端著薑湯,坐在床邊,墨色長髮溫婉的散落在肩膀上:“溪溪,喝點吧,我親自給你煮的。”
溪溪?
叫的這麼親!
她怕是忘了,當初是怎麼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求宴懷瑾收留她,然後把自己擠出去的。
要不是她,現在住在這裡的就是傅幼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