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指了指胸口,阿沫迷惑不解地看著他好好的衣衫,當然他不能去扒開他衣服看,這點規矩他阿沫還是懂的。
“可...可這裡不是好好的嗎?那人...那人拿的不是劍...”
二傻指了指自己的那把劍。
阿沫更不懂了。
“我被它傷的。”
“你剛刺到自己了?”
二傻靜靜地看著阿沫,阿沫詢問地看著他。
良久,二傻嘆口氣,點點頭。
阿沫眼睛瞪大,嘴巴張開半天合不攏,第一次聽說拔劍刺到自己的人。
“這...新傷,舊疾的,你這可承受得住?”
二傻閉著眼睛不再說話。
身上的傷能好,但這心裡的傷就只能靠他自己了,阿沫看著難過的二傻也不知道說什麼話來安慰他。
這三四月居然颳起了十二月一般的冷風,周圍冷、靜得可怕。阿沫低頭罵那倆個可惡的黑衣不僅不幫忙還添倒忙。
二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阿沫鼓足勇氣,瘦小的身子匍匐在他面前。
“上來吧,我揹你。”
二傻愣愣地看著阿沫,沒有表情沒有動作,整個人傻掉了一般。
阿沫心裡惋惜,這尊貴家的公子估計也沒見識炎涼都看不得,經受這樣的打擊估計此時心死大半。
阿沫顧不上問二傻是不是不願意讓他背,硬把二傻託在肩膀上,喘著粗氣負重前行。腦袋想起自己第一次爬在蘇家老爹的背上,特別溫暖特別安全,那時候自己大概也跟二傻現在一樣。
好不容易來到先前二傻被埋的地方,阿沫累得只進氣不出氣了,抬頭看到一副野豬的骷髏架子,阿沫進的氣都沒有了。
阿沫絕望地看著那副潔白無瑕的豬骷髏架,亮晶晶地在空中似乎無情地嘲笑著阿沫。上面別說肉,肉沫,連根筋都沒有了。
“這什麼東西會吃得這麼幹淨?不可能啊?”
阿沫從樹上樹下上串下跳,他那點有限的生活經驗在此時遭受了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