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郊縣的小巴車上,孔芸龍顯得很興奮。
“師哥,咱這回連幹五場,那不得發財啦?”
唐雲風聽聞,心裡樂了。
聽話聽音,想來上回順義那一場,郭德剛最終也沒虧待了孔芸龍。
三哥家日子也過得貧苦。
他到是打小聰明,書念得也不錯,只是頭上有個二哥,因為某個讓人敬佩的原因身體落下了重病,尿毒症!
拖得太久,治癒是不可能的,可不治連命都保不住。
全家為此耗盡了所有積蓄,最後實在撐不住,三哥只能輟學,沒得選!
那一年,他十七歲。
花樣的年華,他隻身外出打工,可家裡湊不出盤纏,連幾十塊錢的路費都沒有。
三哥腦子聰明,膽子也大,瞧準了一輛給燕京送菜的車,偷偷爬了上去,這才到了四九城。
他剛一落地,又趕上了查外來人口,嚇得如驚弓之鳥躲進了一個小區角落。
對於一個少年郎,所謂的人間大苦,也不過如此吧!
小嶽、燒餅、三哥,一眼掃過去,個個都是半斤對八兩。
德芸社是他們能踩到的最高的臺子,相聲也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離了這兩樣,不過一路人而已。
所以什麼都比不過,能讓自己掙到錢來得開心。
而且孔芸龍說得也沒錯。
這回他們哥倆再去郊縣,不是四場演出,而是五場。
歌劇院專場演完,第二天便添了一張新單。
求名圖利,有了名,利自然就會跟著來。
單子進來,郭德剛也沒有猶豫,當場拍板給了唐雲風。
小單靠能耐,大單靠人氣!
這種兩三萬的單子,放給別人,他還真不放心。
唐雲風自然是願意的,拱手謝過師父,樂樂呵呵地接下了這個活兒。
眼巴前,臨近年關,整個班子都在準備歇業過年。
他這幾五單,是最後一波外出商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