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面色嚴峻:“你怎麼知道我和那老傢伙認識的?我記得這件事我並沒有和亨利說過。”
宋蕪摸摸鼻子,她知道這事,確實和亨利無關。
前世,洪校長來找三叔下棋,被她撞了個正著,她也是那時候得知三叔和校長是生死之交的。
兩個臭棋簍子,棋藝一個不如一個,偏偏又菜又愛玩,湊在一塊特別像兩隻戰鬥雞。
她伸出食指點了點棋盤上的殘局:“我看到過他來找你下棋,話說你們兩個加在一起也快一百歲了,怎麼會那麼幼稚?”
一想起兩個人因為對方作弊而吵的面紅耳赤,宋蕪就忍不住想笑。
一提這事,三叔也回憶起那個畫面,氣急敗壞道:“老傢伙下棋臭的要命,棋品更臭,下不過我就悔棋,我都替他害臊。”
明明兩個人半斤八兩,誰也沒強過誰。
但宋蕪有求於人,自然不能拆他的臺。
她違心追捧道:“那是,我就沒見過比三叔更厲害的棋手了,洪校長他哪能和您相提並論啊!”
“說的好!”三叔高興的搖頭晃腦:“你這丫頭,果然有眼光。”
這還是頭一回有人誇他棋好,可把三叔樂壞了。
他一拍大腿:“雖說你是為了讓我辦事而奉承我,可我還是很高興。”
宋蕪當即笑了出來:“怎麼能說是奉承呢?我是老實人,向來有一說一,在我心裡,洪校長就是比不過您,不管是棋藝還是其他!”
她沒說謊,三叔在她心中的地位,確實是誰也比不了的。
三叔見的人多了,哪個說的真話,哪個在說假話,他一眼就看的出來。
因此,在看出宋蕪的真誠後,他反而愣住了,小聲嘟囔道:“說的好像你很瞭解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