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仁雙手緊緊抓著床沿,盯著她,雙眼都是通紅的。
他的眼神讓蔣永意心又是一沉。
蔣仁這個樣子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是
蔣永意幾乎是瞬間就想明白了。他們一定是去了那間柴房!一定是見到蔣永同的樣子了!
要不然蔣仁看到她被這麼綁著,第一時間就該關心她,第一時間就該讓人給她鬆綁。
就算他們看到了,她也絕對不能承認!
再者,蔣永同說不出話,就算他們見到了,也沒有辦法確定是她乾的。
蔣永同現在只剩下一口氣,那口氣就是吊著而已,沒事的。
她咬死不承認就行。
“你告訴我,同兒是不是你害的!”蔣仁沙啞著聲音怒問一句。
周時閱掃了他一眼。
就算蔣仁沒有幹過什麼錯事,現在這個表現,也已經堪為一軍統帥了。
這種事情還要再這麼質問,在這種場合,只顧著問這樣白痴的問題,他還有幾分魄力?
“父親,您在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
“你還想騙我!”
蔣仁怒喝。
“你明明說你把同兒帶去治療了,你明明一直說他好好的,但是他明明就被關在我們宅子西北角的柴房,被虐得極慘!”
“什麼?”
蔣永意渾身一震,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
甚至,她的反應還帶著很真實的悲傷和委屈,像是被父親這麼懷疑和質問,很受打擊。
就連陸昭菱看著她這樣子,都幾乎找不出破綻來。
“可真是會演啊,嘖嘖嘖。”她用手肘輕輕撞了撞周時閱。
周時閱點頭。
蔣仁會被騙得團團轉,也不奇怪。
他們看向蔣仁,果然見他的神情一滯,有了片刻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