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今天進宮去刺殺皇上的人，真的是謝允的人？”
紀晏清坐在書桌後面，眯著眼睛看著跪在他腿邊的霽月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不是天樞在自導自演？”
“不是。”
霽月低笑了兩聲，慢條斯理的將自己剛剛查到的事情說了出來：“早些時候，天樞的一個本部遭到了謝允的攻擊，損失慘重，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抽不出精力去算計皇上。”
“損失慘重，難怪她的房間裡面有血腥味，而且今天她的氣色也不太好。”
紀晏清摸著下巴低喃了幾句，腦中全是洛漪的臉。
“主子？”
霽月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挺直了身子用不解的眼神看了他幾眼：“你怎麼了？”
“沒怎麼。”
紀晏清故作冷漠的摸了摸鼻尖，涼涼道：“夫人……咳咳，我的意思是，天樞首領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今日她在謝允手上吃了虧，過幾天，她一定會想辦法報復謝允，你派人盯著天樞的人，如果他們想找謝允的人算賬，你們一定要出手幫助他們。”
“這……”
霽月的眼神閃了閃，下意識的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大人，請恕屬下直言，目前我們還不清楚天樞的底細，也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跟我們結盟，我們費盡心機的幫他們，未必……”
“未必什麼？”
紀晏清打斷了霽月的話，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幾眼：“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看不出天樞的首領是誰嗎？有那人在，我們和天樞只可能為友，不可能為敵。既然雙方遲早會成為盟友，那我們提前出手幫天樞一次，有可不可？”
“大人此言有理。”
霽月悶笑了兩聲，無話可說了。
“你笑什麼？”
紀晏清輕嗤了一聲，淡淡道：“你對我的話有異議？”
“沒有。”
霽月搖了搖頭，正要說點什麼哄紀晏清開心，就聽到有人在敲他房間的門。
“夫君？”
“我在裡面，你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