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錦低頭,湊近何應蓮耳邊,在旁邊看著好似是閨蜜間的耳語,可女人的話語卻叫何應蓮不寒而慄。
赤錦輕輕撫過何應蓮頭頂,低笑一聲沒了身影,周身的場景也隨之變化。
回過神來,只有何應蓮一個人癱坐在寢宮中央,瞳孔散大。
她摸著鎖骨間的鳳印,死命地撓著。
“你可是送了本座一個大禮,讓本座想想,該回你個什麼才夠分量呢?”
她說。
九月底,長長的車隊從舊王都啟程。
顧韶瑗看著逐漸縮小的城門,這個地方承載了太多不堪,她垂下眼睫,遮掩了眼瞳中的墨色。
那日之後,她愛的與愛她的都不見,就像洪水過境,只留下了破敗。
自此,永別春風,我心荒蕪。
三月後,重歸帝京。
那天,下著雪,帝京城門外歌舞昇平,將軍凱旋。
大小三軍凱歌而還,城門之上滿朝文武歡慶鼓舞,城內百姓夾道相迎。
魏乘雲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連忙下馬一揖。
“何太師怎麼來了?”
何太師何容撫著鬍子呵呵一笑,道:“老夫過來看英雄凱旋,怎麼,將軍是嫌棄老夫了?”
“不敢不敢!”魏乘雲看著這位幾十年的老恩人,笑著道,“這次打下涼宮最後一城多虧了靳大人,要不是她,魏某怕是要身隕他鄉了。”
何容朝著赤錦看去,赤錦坐在高頭大馬上向他行禮。
她能看得出來,這位何太師是有大功德的人,這種老賢者她一向是敬重的。
“還是要看年輕人啊!”
魏乘雲也應和一聲。
“皇上命老夫前來搞賞三軍。除副帥、校尉,鎮天眾將上殿朝見天子,其餘大小三軍,各回屬地聽封!”
禮樂奏響,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踏上玉階。
顧儒沐看著赤錦,女人紅衣如舊,踏著飛雪一階一階走到殿上。
見到赤錦歸來,眾朝臣皆是大驚。
“靳大人......不是說薨了嗎?”
在夏朝,顧儒沐對外一直宣稱說靳遲已死,只有近身的親信才知道實情。
赤錦沒有理會那些言語,隻身上前,單膝跪下。
“臣靳遲參見皇上,幸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