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庫姆圖猛地伸腳踹上阿蠻心口,怒道:“寬恕!寬恕!沒了命你讓我拿什麼寬恕你!這次讓夏人發現,靳遲沒要了你的命已經是慈悲!”
阿蠻痛得趴在地上,還沒緩過來手指就被阿庫姆圖踩在腳下,痛的要命,卻顧忌隔牆有耳,連叫都不敢叫,憋得一臉紅。
阿庫姆圖抬起馬靴,躬身彈了彈灰塵。
“路上都收手,誰再讓我在涼宮之外的地方見到金錢蠱,拖出去斬了!”
“都記住,靳遲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頭!被她抓住把柄,你們就等著大涼亡國吧!”
底下人連忙稱是,見阿庫姆圖擺手,才各自散去。
阿庫姆圖走到窗前,剛想關窗,餘光卻瞥見一抹金色,他低頭,赤錦披著金邊披風正站在樹下,整好以暇的看著他,甚至對他行了個叉手禮。
阿庫姆圖心中大驚,裝作若無其事,從容回禮,目送赤錦離去這才合上木窗,靠在牆上,面色陰鷙。
似是想到什麼,翻來紙筆,就著窗縫透來的光寫著,停筆,用唾沫沾溼封邊。
做完這些,阿庫姆圖將木窗開啟條縫隙,沒見著赤錦身影,拿出哨子一吹,銀灰的蒼鷹落在窗稜,阿庫姆圖將信紙卷好,塞到蒼鷹腿上的信桶裡。
“送給卡薩達爾,去吧。”
赤錦站在屋頂,看著蒼鷹往西北飛去,眼底無波。
第二日,赤錦說昨夜失眠,縮排後面的馬車休息去了,整整一天,阿庫姆圖都沒找到機會試探赤錦。
這日是到了平原邊界,人煙稀少許多,走到夜裡也不見有驛館落腳。
赤錦便吩咐下去,叫鎮天軍四周轉轉,看有沒有什麼野味打來,就地支起爐灶。
“今日要宿在外面,可還適應?”
顧韶瑗歪頭看向赤錦,女人線條清晰的臉在火光映襯下迷濛許多,顧韶瑗不陰白為什麼顧韶安會如此信任這個摸不透心思的女人。
“無妨。”
赤錦挑眉道:“少安,今天不舒服?話怎麼少這麼多?”
顧韶瑗心裡咯噔一下,面上波瀾不驚,學著顧韶安隨意一笑:“前兩日嫌我話多,今日安靜下來反倒覺得我不對勁,你這是要我奔走幾日還要天天裝作輕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