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人兒,翻身好幾回時,秦逸才輕手輕腳的上了床。
背部傷口本就未痊癒,加上出掌拍飛高蝶衣,傷口又裂了些許,他只得側身躺下。
才躺得好,善柔便往他懷裡鑽。
他笑著圈住她,不過片刻便沉沉睡去。
三更時,更鑼響,幾匹快馬進了蕭南啟的住處。
“楊離見過昭王殿下!”
“楊掌案免禮!”
“楊某請殿下明日上午隨我一同去將軍府傳太后詣旨。”
蕭南啟:“蕭某定當陪同。蕭劍!”
蕭劍將一隻盒子開啟,遞給楊離。
“楊掌案,一路辛苦。”
客房燈火暗沉時,蕭南啟才關上窗。
蕭劍:“殿下為何對一個掌案,如此客氣?”
蕭南啟任由丫環褪衣衫。
“內侍官,是離宮中新訊息最近的人。且有時候,越是不起眼的人,價值越大。”
“屬下明白了。”
清晨,秦逸徑直去了秦天下處。
踏進門,就見老父親憂心忡忡的坐在案几前。
“爹!”
“逸兒,今日府中會來客。”
“昨夜孩兒已看過京中來信。”
秦天下嘆息的點頭。
“秦家無私心,可惜旁人不信。”
秦逸面色凝重。
“將軍定得太平,卻享不得太平。這日遲早會來,一切皆有孩兒在,父親不必過於擔憂。”
秦天下苦笑。
“好個定得太平,享不得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