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洞房花燭夜,新郎官若是正正經經,那便是禽獸不如。
酒醉的將軍自不會做禽獸不如之事。
春風得意的新郎官,自是要與嬌妻同眠。
洞房花燭夜,新郎有情新娘有意,遂寬衣解帶去羅衫,喜燭映照臥新榻。
軟帳之內影交織,綿綿情意鋪滿屋,羞得一室燭光搖搖曳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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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柔醒來時,春日的縷縷盛陽穿過雕花窗灑在榻上,枕邊尚有秦逸的餘溫與氣息,卻獨不見人影。
支身欲起,才覺身軟力乏。昨夜種種浮現腦海,再看房中衣衫滿地,頓時羞紅了臉。
顯然是登徒子將軍,有意不讓人收拾戰場,以此為證,證明將軍醉酒依然很有力。
“春枝!”這一出聲軟軟綿綿,驚得她立時閉嘴。
春枝推門進來,身後跟了兩個新丫頭,三人低頭收拾。
善柔看見她們強忍的笑意,心中又羞又急。
“秦逸呢?”
春枝:“姑爺去了後廚,這會兒該回來了。”
善柔:“快伺候我洗涑。”
主僕二人配合默契,小片刻善柔便洗漱完畢,換好衣衫。
秦逸端著飯菜進門時,她只餘靈玉蘭簪未入髮髻。
“姑爺!”春枝喊得極順口。
“嗯,都下去吧!”
秦逸走到鏡前,從她手中拿過玉蘭簪,輕輕送入髮髻中。
“將軍慣會的。”
她儘可能讓聲量有力些,偏偏出口還是嬌嬌柔柔,如同昨夜溫柔繾綣的歌謠。不免又被自己羞紅了臉龐。
秦逸見她這般模樣,眼中笑意難遮。
“這是怎麼了?”
善柔左右看看忙道:“有些餓了。”
秦逸盯著她,又笑了。
“可是昨夜沒喂得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