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是在耍我嗎?”
男人強壓著虛弱又裹著危險的聲音自紗簾後方來。看來病的就是他了。
善柔故意壓了嗓子。
“醫者仁心,我本是想來看看是何難症,可否盡力一試。卻見得這位大夫看不了病人的病,你的人就以刀刃相挾。
試問我不走,留下來等著落同樣的下場嗎?若世人皆如你們這般對待醫者,這世間還有誰敢學醫治病救人。”
她痛恨鬧醫者的人,要是在修羅城,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她根本不會救。
簾帳之後的男人靜默片刻才開口。
“你們退下!”簡短四字,仍露出了高高在上的威嚴。
黑衣人立刻收了兵器,退至一旁。
春飛接到善柔眼色,上前扶起坐堂大夫。
男人又開了口:“姑娘真能治我的病?”
善柔:“能不能治,看過之後方可知曉!”
男人的手直接自簾後伸來。善柔抬手便探對方脈搏。
‘叮’銳器與空氣摩擦的聲響傳出,隨即利劍冰冷的抵在她的咽喉處。
春飛欲拔刀,春枝捏起了拳頭,黑衣人齊唰唰的亮出武器。
善柔抬手,春飛與春枝乖乖退至身後,黑衣人紛紛收回武器。
這種場面若是在修羅城,她根本不在怕的,必竟在那裡,想讓她活著的人更多。
可眼下不行,她人生地不熟,除了秦逸連個朋友都沒。
更何況還有玉成及道門那兩枚定時炸彈在。
還有此人明顯身份不凡,萬一真是個什麼大人物,也可能給秦逸惹來麻煩。
她拿出絹帕墊於男子手腕,隨即不理抵在咽喉的劍,冷靜的聽著脈搏。
慢頻率跳七下,便會極快的跳四下...
她眉頭微鎖,這人是中毒。是數種烙鐵蛇王與火蠍後的毒液混制而成的劇毒。
修羅城管它叫四七,四日毒攻心臥床不起,七日散魂,人就沒了,所以它也叫‘死期’。
“閣下的毒,我能解!”
抵在她咽喉的劍,收了回去。
“如何信你?”
善柔手在寬袖之中,開啟無求錦囊,拿出藥瓶。
“閣下若是有其他辦法,便不會來這不起眼的藥房問診。想來是時間緊迫...”或者不可宣揚與外人知。
冰冷的劍,又要抵喉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