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多年所做的一切,都是毫無難度,任誰都能做,所以,我不稱職,我很慚愧。”蘇黎從未如此委屈過,唐璘也未想到因為一碗湯的面子,蘇黎會這麼傷心。
“為我們著想可能確實人人都可以,但大師兄,你堅持了八年,這可不是誰都能做的得到的。”唐璘打心底佩服蘇黎,明明年紀相近,但蘇黎絕對是最會照顧人的哪一個。
“真的嗎?”蘇黎眼中透著期待、疑慮和自卑。
“絕對不虛!”唐璘的堅定讓蘇黎鬆了口氣,看著夕陽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接著發呆。
“師弟,我們清閣如果永遠只有我們六人,就好了...”蘇黎嘆氣,握緊佩劍。
“清閣培育的是保家衛國的盾牌,不是我們六人的兄弟情,我們有隻屬於我們的八年,就很好了。”只有六人的清閣十分歡樂,雖然多了三人之後還是歡樂,但總覺得不只是他們六人的家了。
那八年,有為裴妍跨階晉升的歡呼,又有裴妍三人組闖禍的無奈,還有孟菁琦越挫越勇的堅毅,就連孟雲開也早已成為他們必不可缺的一份子。
“大師兄,你永遠是我們的大師兄。”唐璘把手搭在蘇黎的肩膀上,握了握,蘇黎輕笑著反拍唐璘的手背,“你們永遠是我的弟弟妹妹。”
“回去商量對策?”見蘇黎有所釋懷,唐璘喜悅道。
“什麼對策?”
“蘇俞,說尹寧酒後失言,讓他聽到線索了。”
“……是我丟了格局在這兒慪氣,快回去吧。”蘇黎心底一觸,和唐璘即刻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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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漣漪教比武臺上,刀劍相碰撞之間乒乒乓乓的清脆讓人既興奮又緊張,裴妍四人初來乍到,並不參與比武,故而異常輕鬆。
枯柔已經連勝三局,每次過招,不出半柱香就會取勝。
“枯柔姐,還請手下留情!”第四位挑戰者出列,這位似乎有些贏面,因為枯柔在這粉衣女子上臺之時便拔出了三局未開的劍鞘。
“阿映使出全力便是。”枯柔先發制人,衝向這位名為阿映的女子,阿映迅速拔劍,用劍面抵住枯柔劍尖,枯柔的衝擊拖得阿映支地摩擦,後退幾步猛地發力掙開枯柔,又靈活半蹲著旋轉半周劈向枯柔。
枯柔全神貫注,挑起阿映劍身,後翻落地,不留緩衝餘地又衝向阿映,阿映雙手一緊,旋轉著騰空而起,立於枯柔插過來的劍尖之上,也同時按住了枯柔的攻擊。
枯柔一愣,阿映抓準時機倒鉤空翻,枯柔持劍手猛的一抖,劍竟脫了手被阿映勾了出去。
阿映穩穩落地,粉嫩的衣衫配上甜甜的笑容,此情此景之下,猶如一朵正在盛放的桃花。
“枯柔姐,承讓!”阿映撿起枯柔的劍,雙手呈上。
“是我輸了。”枯柔接過,簡單行禮,便走下比武臺,阿映笑著奔向薛臻琪,說道,“教主,我贏了!”
“這些日子,阿映的確進步不少。”薛臻琪滿意地摸摸阿映的頭,鼓勵道,“繼續努力!有當少主的潛質哦。”
當眾許諾少主之位,在漣漪教那是多大的肯定,連枯柔都未有此殊榮。
裴妍和江暮面面相覷,無一不驚,昨日的枯柔還是整個漣漪教中除了薛臻琪之外的領頭人,今天就成了和阿映爭奪少主之位的備選人。
“我若是枯柔,我就走了。”江暮撇撇嘴,小聲說道。
“就因為肯定了一下別人就走了?”裴妍問道。
“這哪裡是肯定了一下,這是全盤否定了枯柔姐啊。她不就是沒阿映長得討喜嘛?做事多利索啊。”江暮滿臉寫著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