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孟菁琦之後,五位少年都陸陸續續習得控靈之術,勤加練習,融會貫通。八年之間,裴妍和唐璘靈階分別破至純元三層和純元一層,孟菁琦和江暮分別破至靈元七層和靈元五層,蘇黎靈元四層,孟雲開遲遲卡在靈元二層。
都說萬事開頭難,可開完頭那一段是非常輕鬆,每個月的月煉不出意外就能坐在一起集體晉升,靈階晉升對一部分晉升過快和過慢的人來說已經到達瓶頸,恐怕不會再有節節攀升式這麼有規律的晉升了。
八年間,收穫最大的非裴妍和唐璘,除了日常訓練,還足足習得了七十七套雙人劍法,用裴妍的話講,是她和唐璘越來越默契,從不是什麼大錯,所以江心只能一笑而過,說一句後生可畏。
過幾日唐璘的妹妹唐曦月和蘇黎的弟弟蘇俞就會迴歸清閣,再測靈元,而裴妍的長姐裴凌,本應八年前就加入,可裴瑛傳信來,說裴凌身體孱弱,奔波之下染上輕疾,不易修煉,便在家一直修養。
清閣比試臺,紫衣少女和綠衣男子手持刀劍整齊劃一,少女落地如蜻蜓點水,翩若驚鴻,男子每一步都恰到好處,持劍穩穩接住少女掛笑在眉梢,清風襲來,滿面桃花開。
桃花謝了,片片花瓣不及地便被二人舞動的裙襬帶開,一改溫和劍舞,二人臨近的手緊扣,接男子託舉之力少女核心發力,倒掛金鉤轉於空中,片片桃花紛紛化為利刃,少女後翻順勢將雙刀插入腰間刀鞘,落地抬手一揮,塵土飛揚,花瓣出鞘一般射出,片片飛向遠處大樹。
微塵散去,原本茂密的大樹竟鑲上一層桃粉,走近看去,竟是那桃花一片一片被一些銀絲般的小飛針精準嵌入每片葉子葉脈,紫衣少女躊躇滿志,一字眉直指穴位,一雙丹鳳眼也生出雙眼皮來,鼻樑高挺,額前和耳前散亂碎髮,如俠女般英姿颯爽;綠衣男子如今奶氣褪去,鼻樑高挺,爽朗俊俏的少年模樣。二人的頭髮一個扎的像馬尾,古靈精怪,一個像狼尾,陽光倜儻,相視一笑,收劍拱手齊聲道,“請師父賜教!”
裴妍最多使的是雙短刀,是在裴妍及笄之時裴瑛所贈,名為寒束。本想碰運氣,沒想到這聖器寒束一下子就尋得真主。
不等江心開口,江暮就先帶著頭鼓起了掌,驕傲道,“我們阿妍就是厲害!唐師兄配合得真好。”
江暮笑彎了眼睛,肉嘟嘟的臉蛋可愛極了,一襲橙衣、水靈的眼睛像黃杏一般,靈動可愛。
“切,我要是整日被罰著練雙人劍法,我也能如此這般。”孟雲開被罰後再也不敢頂撞江心,但嘴卻越來越臭,一行白眼上青天,整日白衣,卻不具仙人氣魄,靈階提不上去,執著於爭論抬槓
“就你那靈階,你讓師父找誰給你配對?”江暮回擊一個大大的白眼,嘖嘖道。
“你!”孟雲開臉憋得漲紅,回想自己自修煉靈力之初便諸多不順,再加之每天的惡語相向,心中憤恨,卻又只能忍下。
“師弟,跟女孩子鬥什麼嘴,咱們男人鬥不過的。”一旁粗眉薄唇,一臉憨厚的大師兄蘇黎,一手扶額一手搭在孟雲開桀驁不馴的肩膀上,玩笑著安慰道。可孟雲開不下這個臺階,把頭扭至一邊,低頭悶氣。
“好了,整日鬥嘴,師父可越來越管不了你們了。”江心也未放在心上,孟雲開欲言又止,拽了一顆小草叼在嘴上。
“我們都聽師父的話。”江暮熟練倒在江心肩膀上撒嬌,江心摸摸江暮的頭,看著眼前站著的裴妍和唐璘,不禁臉上掛笑。
“馬屁精...”孟雲開小聲嘀咕一句,孟菁琦和江暮同時回瞪一眼,孟雲開齜牙咧嘴對著江暮假笑,江暮一回頭瞬間變回苦瓜臉。
“哥哥你別說了。只要你潛心修煉,早日晉升,我與你配就是了。別惹事...”這也不是孟菁琦第一次語重心長了,可從來沒有用。孟雲開也無奈,自己妹妹長得那麼水靈又溫順,怎麼整日皺眉,一副要走怨婦路線的架勢。
“你們二人的劍法已經很成熟了,如今要做的,便是創新。”江心不怎麼理會孩子們之間的小打小鬧,看著裴妍和唐璘說道。
“創新?”二人異口同聲。
“是,熟練到極致就會死板,該琢磨些新招式了。”江心點頭。
“我也正想學新的了,師父你何時教我們?”裴妍與唐璘相視一笑,問道。
“既是創新,我就不會提供任何招式和思路,一個月為期,下個月的月煉日,打給我們看。”江心說完,裴妍瞬間答應,拉著唐璘歸隊站在小角落,等站定了,裴妍又開面露難色,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