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兆邦那晚喝得太醉,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到後面直接癱坐在浴缸裡面,眯著眼,嘴裡撲哧撲哧地往外喘氣。
魏知南甩了下手,蹲到林躍身邊,解掉她手上的皮帶。
“喂,喂!”
連續拍了幾下林躍的臉,她總算抬了下眼皮,嘴巴動了動,但發不出任何聲音。
裙子已經被撕爛了,衣不蔽體,露出來的地方全是傷。
魏知南扯了塊浴巾將她包住,抱起來往外走。
門口已經圍了一圈人,眼睜睜看著渾身溼透的魏知南抱了個女人出來,女人縮在他懷中,看不到臉,但大半截腿露在外面,白森森的腿上都是一條條鞭痕。
“叫司機把車開到地庫,再幫裡面打個120.”魏知南發話,聲音不大,甚至有些啞,但經理已是嚇得滿頭大汗。
“好,好…”
從頂樓直接坐電梯下到負一層,老陳的車子已經侯在那,見魏知南抱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過來也嚇得不輕,但不敢問。
魏知南把林躍抱上車,將暖氣調到最大,合了前面的隔板。
一路上林躍都歪著身子靠在魏知南身上。
她意識有些渙散,身體又冰又沉,像是被人封在一個黑暗的容器中,迷迷糊糊中嗅覺卻變得異常靈敏,聞到熟悉的沉木香。
魏知南揭了她身上裹的浴巾,想檢查一下她身上到底哪裡受了傷,可是手一碰懷裡的人就整個縮到一起,指甲死死摳住他的肩肉,魏知南只能把浴巾給她重新裹上。
很快到了玉蘭城,魏知南把林躍抱到床上。
十分鐘後何醫生也趕到了,上上下下給林躍檢查了一遍。
“怎麼樣?”魏知南見她出來,掐了煙。
“額頭有撞傷,手臂幾處擦傷,腿上有鞭痕,應該是被抽打過,身上其餘地方還有好幾處淤青,但萬幸的是都是皮外傷,並不嚴重。”
“人怎麼一直昏迷?”
“大概是因為受了極度驚嚇,這屬於正常現象,至於…”何醫生是婦產科醫生,半夜被魏知南叫來,眼看著林躍衣衫破爛,渾身是傷,也能猜出八九分。
“那方面我也查了,應該是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