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南那天心情很好,不覺就多喝了幾杯。
結束後餘達要回去了。
“走,送一趟唄。”他偏要讓林躍送他,林躍看了眼魏知南,後者喝多了已經趴在沙發上,便戴了帽子送餘達下樓。
儘管兩人也沒見過幾次面,但可能人與人之間真的有磁場,林躍跟餘達就屬於“自來熟”的那種。
“說吧,什麼事?”林躍問。
“你怎麼知道我找你有事?”
“你非要讓我送你,肯定不是就送送這麼簡單!”
“嘿,還挺拎得清。”餘達摸了下光禿禿的腦門,“行了,我就開門見山說了,你倆現在這算……同居?”
“算嗎?”
“都做飯過日子了,還不算?”
林躍輕笑一聲,“他也不過一時興起!”
“你覺得他是一時興起,關鍵他並不是對誰都能一時興起!”餘達雖然平時不過問,但知道兩人什麼情況,網上那些新聞也沒少關注。“他這人吧,脾氣有點驢,嘴巴欠,有事也喜歡憋在心裡,你別看我跟他認識這麼多年,他也不會事事跟我講。”
林躍當然知道魏知南什麼尿性。
“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
餘達想了下,“美國吧,他那時候在那邊讀書,去一家中餐廳洗盤子,我剛好也在後廚,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他還真洗過盤子?”
“洗過,不光洗過盤子,還送過披薩,送過報紙,那兩年他還是吃了點苦的。”
“為什麼?”
“誰知道呢,我當時還真以為他家裡很窮,老讓他蹭吃蹭喝,交不起學校住宿費還搬去我那住過一陣子,後來他媽回國才知道他是魏驥的兒子!”說到這事餘達似乎還有餘怒,“主要是這貨太能裝,什麼事都自己擱在心裡,也就前幾年有次喝多了他才跟我說了點實話,說那陣子他跟家裡關係不好,他爸斷了他的生活費,啥原因呢,好像是因為他哥去世跟他有關。”
林躍愣了下,她之前確實也從小道訊息中聽到一點關於他哥的事,但只說意外身亡,卻不知道竟然跟他有關。
“他哥的死,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沒說,嘴巴太嚴了,那次也是因為喝多了才漏了幾句。”餘達可能今天酒也多了,就特別想當情感大師,“他那種家世跟普通人終究不同,多少都有點見不得光的事,而且這麼多後輩裡面他並不受寵,即便沒了一個哥,上面那個姐姐也不是省油的燈,爭家產爭股份都是每個豪門必經的橋段,有些事可能真的身不由己,你……”
餘達嘆口氣,“這話怎麼說呢,不管他跟那姓蘇的女人到底什麼關係,但結婚有了孩子畢竟是事實,也不能讓你一味體諒,可他對你是真挺好,你別不信,就衝他能吃你做的那些菜,那些個…就你可能不知道,他嘴是真的叼,叼到啥程度呢,以前在美國刷盤子的時候都窮得吃不上飯了,他也絕對不吃披薩漢堡這些,泡麵也不吃,寧願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