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南倒絲毫沒有驚訝。
「如果我是於津津的話不會傻到這個時候去向李天甲投毒,至少不會再用砷化物投毒。」
此前宋世璞的死疑點重重,警方已經懷疑於津津就是兇手了,如果這個時候她再故伎重演,只能說愚蠢至極。
「除了於津津之外,李賀是不是也沒歸案?」魏知南問。
「對,此前警方一直以為兄弟倆是一起跑的,但問了附近村名,說只看到李天甲一人獨居,並沒其他人跟他同住,所以李賀這段時間應該沒有跟他在一起。」丁律師頓了頓,「所以您懷疑下毒的人是李賀?」。
魏知南:「也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丁律師:「可是他倆是兄弟,李賀應該沒有害他的動機!」
「兄弟?」魏知南冷笑。
何為兄弟?他想到停在車庫裡的那輛賽車,隨時可能失靈的制動系統,骨肉相煎手足相殘,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也不相信自己的親哥哥會想要他的命。
何況李賀跟李天甲還不是親兄弟呢,他們只是表親。
「在利益面前所有關係都會變得不堪一擊,即便是有血緣關係的人也一樣!」
儘管這些年李賀一直跟著李天甲混,在外人眼中兩人看似關係和睦,誰清楚內裡。
「另外現在想要李天甲閉嘴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如果他手裡真的一份名單,關鍵時候可以是他的保護傘,也可以是催命符。」
丁律師被魏知南這麼一分析,瞬間覺得有道理。
「如果真的像您說的這樣,那這範圍可太廣了。」
魏知南沉默了一下,「現在李天甲在警方手裡,其實要找出兇手也不難。」
「您的意思是……」
……
馮春明的大兒子之前找魏知南要錢被保安哄了出去,無功而返,改而去纏著馮春明。先在家裡鬧,隔三岔五地折騰,還把上面討債的也都引了過去,潑油漆,扔死老鼠,澆大糞……那些放高利貸的都有黑背景,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用,折騰了幾天家裡幾個租戶全都退租搬走了。
馮春明的小兒媳忍無可忍,聯絡林躍哭訴。
晚上林躍把這事跟魏知南講了,魏知南臉色鐵青。
「她怎麼會有你的聯絡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