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非是要錢而已,雖然胃口有點大,成不了大器,我擔心的是這件事還會被其他人知道,到時候生出其他事端……”
林躍站在門外,聽得斷斷續續,儘管不能每個字都聽清,但也能拼湊出大概意思。
她低頭,手掌蓋在已經明顯隆起的小腹上,深深呼了一口氣。
這世間大概很難有圓滿的事,福祉仇恨,緣分抑或運氣,都逃不過“因果”二字。
林躍推開眼前那扇門,說:“你去自首吧,媽…”
……
魏天宇卯足耐心等,等著魏如楓跟他聯絡,但直到第二天中午依舊沒有任何訊息,午飯之後實在熬不住了,給魏如楓打了電話,但那邊顯示關機,一怒之下他去了東拓,直衝魏如楓的辦公室,助理和秘書攔在門口,但此時的魏天宇已經喪失耐心,徹底露出本性,強行推開辦公室的門,卻壓根沒有魏如楓的身影。
“人呢?她人呢!我知道她躲著我,但躲也沒有用,趕緊讓她出來見我!”魏天宇在辦公室叫囂著,帶著傷的五官頃刻變得猙獰。
魏如楓的小秘書嚇得夠嗆,正準備偷偷打電話聯絡保安,門外傳出一陣嘈雜的響動。
幾個員工從工位上跑出來,嘰嘰喳喳地站在那等電梯,像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怎麼回事?”小秘書走出去問。
“你不知道嗎,警察過來把陸總帶走了,就剛剛。”
盛怒中的魏天宇依稀聽到這個訊息,走過去問:“你剛說誰,誰被警察帶走了?”
對方明顯被魏天宇的樣子嚇到了,往後退了兩步,回答:“陸總…”
“哪個陸總?”
“陸…陸鳴谷,陸總……”
魏天宇腳底一軟,原本緊繃的腰背跟著塌下來,一屁股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
一月初,公曆新年伊始,離春節大概還有半月有餘。
林躍記得那天好像還是小寒,氣溫驟降,天氣預報說有雨。
她把自己關在練功房,劈腿,下腰,背部貼在墊子上,眼前景物在視線中倒了過來,乾坤扭轉……
“快下雨了吧。”魏驥坐在湖心的涼亭內,見水面開始泛起漣漪。
“可能吧,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魏知南說完便將手裡捏的一顆棋放到棋盤上。
魏驥看了眼,眉梢豎起,“你這一步,是死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