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靠得太近,也或許是林躍的出現實在太突然,小夥兒青青紫紫的臉上瞬間又染了一抹紅。
林躍把人扶起來後便坐到了床邊的凳子上。
“身上的傷怎麼樣?”
“不…不打緊…”
“醫生怎麼說,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沒…沒事,我皮糙肉厚……不礙事……”
他支支吾吾,閃閃爍爍的,眼神都不敢跟林躍直視。
林躍被他的樣子逗樂,“你姓莊?”
“莊…莊偉,店裡人都叫我阿偉…”
林躍才去沒幾天,其實對那邊的服務員都不大熟悉,但她知道昨晚這小孩兒被打是因為他在那幫流氓面前維護了她幾句。
“你昨晚跟那些人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能被揍成這樣?”
小夥兒看了她一眼,有些沮喪地嘆口氣,“他們罵你是雞。”
“就為這事?”
“你明明不是,你就是正經唱歌的,那幫人還非要找你,一個個嘴巴還不乾淨。”小夥兒情緒激動起來,說得振振有詞。
林躍徹底樂了,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形,“我剛以為你是結巴呢!”
小夥兒:“……”
林躍:“不過以後這種事咱還是少幹,保命要緊。”
小夥兒:“我知道,可他們罵你就不行……”小夥兒的聲音越說越低。
林躍笑了笑,沒回應。
她在病房坐了一會兒,剛好有醫生進來查房,便問了下小夥兒的狀況,身上和頭上縫了十幾針,但沒有傷到要害,都是皮肉傷。
臨走的時候林躍將一隻紅包放到枕頭邊。
“出院之後就別回西洲了,重新再找份工作,昨晚的事謝謝你!”
走出醫院,太陽勉強從雲層裡探出一點頭,但天色還是陰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