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讓我賣?”
“不是賣,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主要是那位李老闆真的挺喜歡你。我也知道你以前在西洲的時候不幹這種事,但現在情況不同,你不是缺錢嘛,一晚八萬,事後還會再給你一筆,這不比你在這唱歌強?”
“也是,按你這說法,我每天熬大夜,在臺上賣笑唱一個月也比不上這一晚!”
“這就對了,你說陪誰不是陪呢,趁著現在還年輕,多賺點才是正經事,要知道你以前圈裡那些三四線女藝人一晚可能也就這個數,你都退兩年了,能有這行情真就因為你這張臉長得招人!”田蓉說得竟有些興奮起來。
她臉上難得沒有化妝,在自然光下的面板顯得粗糙憔悴,卻因為激動而又格外生動。
林躍不覺想笑,她昨晚連八千萬都拒絕了,今天卻要來面對這個八萬。
“田姐,我到現在還願意叫你一聲田姐是因為你長我幾歲,之前在西洲的時候也一直很照顧我,但如果你動這個心思,抱歉,我可能幫不了你。”
“小魚,你這……實話跟你說吧,我一開始也沒答應,但他叫人來店裡堵了我很多次,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答應。”她頓了頓,又問:“你知道他是誰嗎?”
“誰?“
“香雪海的二當家,李天甲的兄弟。”
林躍在這邊才呆了幾天,但已經聽到很多關於李天甲的事,黑道背景,狠辣專行,整條芳西路的場子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當然也包括西洲。
“我知道你從來不幹這種事,可現在是不幹不行啊,你信不信只要你搖下頭,從今天晚上開始西洲就別想做生意!”
這點林躍倒是信,但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我沒招惹他,更沒拿他的錢,至於他對西洲如何,這是你這個老闆應該考慮的事。”林躍將那隻檔案袋又推還給田蓉,起身走了出去。
林躍當晚照常登臺,西洲人滿為患,說來也是神奇,自從她來這邊唱歌之後生意真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起來,這也是田蓉不得不順著她的原因。
林躍不願意,她也沒辦法,當天晚上就把錢差人給退了過去,那邊倒也沒什麼後續反應,更沒有派人來店裡搗亂。
相安無事了幾天,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結果林躍收到了一張傷情鑑定書。
“他是說那天你那一腳把他踹傷了,要追究責任!”田蓉剛落下來的心又懸了起來。
林躍承認那晚確實下腳有些重,“是我的責任我不會逃避,讓他開個價,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我照單賠償!”
“哎喲我的好妹妹欸,他哪是要你的錢啊,他是圖你的人!”田蓉焦慮得很。
林躍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了,無論以前在夜場打工還是在出道混圈,被奇奇怪怪的男人糾纏過很多次。
“一碼歸一碼,我不信他還能翻天不成!”
林躍想著大不了找律師打官司,何況昨晚那種情況她是屬於正當防衛的,就算要賠也賠不了太多錢,但終究還是她想簡單了。
當天晚上西洲就出事了,先是幾個客人在包廂喝出假酒,以一罰十要求西洲賠償,一萬多的洋酒他一下開了六瓶,賠償的話就是六十多萬,酒吧多多少少摻著假酒賣的,這在行業裡已經是不成文的規定,何況他一次開六瓶,擺明了就是要鬧事。
當時包廂的少爺不清楚情況,跟客人辯論了幾句,結果直接被摁在地上揍了一頓,等田蓉趕到的時候小夥兒已經滿臉是血,話都快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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