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文海看著阿狸的眼神充滿嚴厲,道:“一個黃毛丫頭,還沒有你大,知道什麼少主雖然昏迷,到底還不是全無希望,你叫她胡亂治上一通,這才是要害了少主”
顧汐語笑道:“習老爺子,我也沒說我能治啊,只不過,我覺得我師父應該能治,所以先來看一眼而已。”
“你師父是誰”
“那可不能告訴你”
“你以為隨便扯出一個師父,我就能相信你了”
顧汐語漫不經心地道:“信不信當然隨便你了,我還是這句話,少主是你們的少主,你們不管他的死活,難不成我還死乞白賴地要去救他呀”
“你”
顧汐語繼續道:“你說君墨染雖然昏迷,但還有希望。習老爺子,不得不佩服你的自欺欺人。上次見過君墨染之後,我把他的情況對我師父說過了,師父對我分析過他的情況,三天前,他昏迷的時候,是不是呼吸急促,臉色赤紅眼中滲出血絲,額頭的青筋,暴起三根兩天前,他是不是全身發冷,需要蓋上九層棉被,才不會發抖昨天,他是不是呼吸時緩時急緩時十息不得一次,急時一息之間便有三次今天,他的情況是不是冷熱交替,時冷時熱,熱時全身赤紅,冷時全身冰雪”
習文海大驚,退了一步,又退一步,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顧汐語。很顯然,她說對了。
顧汐語接著道:“我師父已經斷言,今夜子時,就是君墨染的毒發攻心之期。就算你能拿到當初的解藥,都已經救不了他了。”
“你,你說什麼”習文海臉色大變。
顧汐語道:“你不是不信我嗎”
“哼,我當然不信你這麼一個黃毛丫頭”
“那麼說,你是信我師傅咯”
“哼”
顧汐語轉頭望天,哎,現在的小孩子難溝通,老人家也難溝通,這習家的老頭小孩,都難纏,明明被說中心事,偏不肯承認。
“你師父在哪兒”
“我也不能告訴你”
習文海大怒:“你這丫頭,是來消遣老夫的吧”
顧汐語看著他:“習老爺子,是你家少主有病,得治,我師父雖然醫術高明,但也不是非治一個病人不可。我師父世外高人,要是隨便什麼人都知道了他的行蹤,今天你去找,明天他去求,還有安生日子過嗎名字不予相告,是他不想名動天下,行蹤不予相告,是不想出入遭受打擾。我師父醫術高明而不求有名,為的就是一份清靜,這有什麼問題”
習文海一時無言以對,沉吟了一下,他上前一步,聲音顫抖地問道:“那你師父他老人家要怎麼樣才能為我家少主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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