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芳玥不以為然地道:“這幾個月你也沒怎麼和她在一起,她能有什麼變化”
“不,真的變了,娘,自從上次在王夢玉家的荷花池裡她落水後幾乎淹死,之後她就沒這麼黏我,也沒這麼黏娘了”顧妙珠略略蹙眉。
孫芳玥想了想,好像真是,她看了顧妙珠一眼:“當日荷花池的事,你是知道的吧”
顧妙珠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一道厲光,道:“歐陽銳奇果然好狠的心,這件事他曾對我說過,如果我把這件事說出去,他也不好過。”
孫芳玥一驚,忙道:“妙兒,別胡說。”她左右看了看,這條迴廊一個下人也沒有,她頓時鬆了口氣,輕聲責備道:“妙兒,娘先前跟你說的話你又忘了你要真傳出去,別人信不信在其次,你豈不是自己給自己塗黑再說,齊王是什麼人他畢竟是皇子,有些事放在心裡就好了,你要真和他翻了臉,你以為吃虧的就一定是他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千萬不能做。這對你沒什麼好處”
“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也要咽”孫芳玥嚴厲地道:“齊王不是你惹得起的,你別看他平日裡一副平易近人,禮賢下士,一副與人無害的樣子。但身為皇子,哪一個是省油的燈你把事情做絕了,以後就少了迴旋的餘地。到時候,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明白嗎”
顧妙珠被孫芳玥的嚴厲嚇了一跳,靜下心一想,也不禁有些後怕。單憑他能背信棄義,就是不怕自己會把他的事說出去,她要是和他死磕,不過是兩敗俱傷而已。
她要的,不是傷。
是風光,是尊榮,是無限的富貴。
所以,娘說得對,咽不下也要咽。
孫芳玥見她臉色有些發白,知道她已經想通這其中的關鍵,轉移話題道:“你說荷花池裡那草包落水後就不再這麼黏。這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想是嚇得狠了,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
“不僅只。”顧妙珠搖頭道:“在沒掉入荷花池之前,她對齊王的態度,十分的緊張看重,有事沒事就想往齊王府去,還曾經幾次被齊王從府裡趕出來。但是從那天起,她一次也沒有去過齊王府,雖然在見到齊王時還和以前一樣叫得親熱,可感覺不一樣了”
孫芳玥搖頭笑道:“妙兒,娘知道你細心。但是這件事,你就是細心過頭了。不管她對齊王是親近還是疏遠,草包終歸是草包,還能有什麼不同”
顧妙珠正要說話,突然見顧宏匆匆而來,遠遠的施禮,道:“夫人,齊王爺來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