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洗澡又讓君墨染眼神窘迫起來,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他咬了咬牙,很難以啟齒地道:“我,我是來請姑娘幫忙的!”
“哦,你不是說感謝我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嗎?”顧汐語老實不客氣。
君墨染臉色一僵,的確,上一次恩還沒報,這次又要人家幫忙,實在說不過去。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灰敗,低聲道:“我……我走了!”說著,腳下一點,竟是乾淨利落地往窗外縱去。
顧汐語急忙道:“回來!”
還好她叫得快,這時候的君墨染手已經搭上了窗子,只待一手推窗,縱出去就會鴻飛渺渺,但聽了顧汐語的這兩個字,卻生生地頓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看她。
顧汐語沒好氣地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話還沒說清楚呢!”
君墨染僵著身子,**地道:“你說的對,我救命之恩未報,不能再麻煩你了!”
顧汐語受不了地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彆扭啊?你要找得到人幫忙,還用找我嗎?跑什麼跑?面子能當飯吃啊?”
君墨染被他一語說中,頓時做聲不得。
顧汐語在浴桶邊上坐了,拍拍身側,道:“有事坐下說,站著你不嫌累啊?”
君墨染想走,但是又有些不甘心,不走,又覺得實在有些過份。思前想後,終於還是回過頭來,但是看著顧汐語拍的那地方,那就是離她還不到一尺遠的地方,他哪裡能坐,但既然她開口了,不坐似乎又不好,看了又看,終於在另一頭彆彆扭扭地坐上了。
他和她隔著一個浴桶的距離,她在這邊,他在那邊。
顧汐語噗地笑了起來,她怎麼忘了,她接受的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思想,可這卻是古代,一個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卻對女人貞節看得無比重的古代,男女授受不親啊。
所以,對於君墨染的這份拘謹窘迫,她也就表示理解了。理解是一回事,有些話卻還是得說清楚。她看著他,道:“第一次救你,那是適逢其會,你剛好逃到這兒,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那於我清白名聲不好。對於救你的事,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所以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君墨染愕然以對,這也太坦白了吧,雖然當時確實是有這麼一個原因存在,可她不是女子麼?女子不是應該很矜持麼?一個矜持的大家閨秀怎麼會好意思說起當時的事呢?
他吭吭哧哧地道:“我,我壞了你的清白,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什麼?”顧汐語大驚,手猛地一撐,可她忘了她坐在浴桶上,那邊緣就那麼一點兒地方,這一撐頓時就撐了個空,整個身子向浴桶裡摔去。
還是君墨染眼疾手快,伸手一扶,將她扶穩了。
顧汐語猛地跳了起來,急赤白臉地道:“你說你叫君什麼?君墨染,對吧,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叫別人聽了去,還不定想成什麼樣呢,什麼叫你壞了我的清白?呸,你才壞了清白,你全家都壞了清白。我與你有一毛錢關係啊?你怎麼就要對我負責了?你還賴上了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