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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藥對蛇是沒有用的,她所能倚靠的,只有銀針。
顧汐語冷銳的眼神看著床前,那隻黑貓也一樣盯著床前,藉著矇昧的月光,床前有一條黑長的棍子。
在移動的棍子。
手腕粗細,兩米多長。
甚至可以透著窗外的月光看到它一身幽冷的鱗片在閃光。
它在朝床前滑動,那股腥臭的氣息越來越重。
它在吐著信子,發出噝噝的聲音。
還好,只是一條。雖然這一條大了一些。
顧汐語緊緊盯著那蛇的蛇頭,哪怕是這樣昏暗的光線之中,她仍能看清蛇頭上那雙冷森森的眸子,她指尖的銀針巋然不動,好像已經與她的手指凝為一體,而她的手,又穩又沉,並沒有因為見到這麼恐怖的物事而有絲毫顫抖。
她的心,同樣冷靜得如同只是一個圍觀群眾。
突然,連顧汐語也沒有意料到的一幕出現了,那隻黑貓在經歷過恐懼地炸開滿身的毛,身子弓得好像一座橋,不斷往顧汐語身邊退去,顧汐語只當它是在尋找自己的庇護。
可是眼前黑影一閃,那隻黑貓竟然猛地躍起,向那蛇衝了過去。
確定這是一隻貓嗎
還真是一隻勇敢的貓啊。
顧汐語在意料之外,一時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搖頭了。那貓才多大,那條蛇多大它居然就敢衝出去,沒聽說貓和蛇也是天敵啊
當黑貓跳起,那條蛇也許原本並沒有目標,這時候卻有了目標,它不再向床上游來,而是向黑貓衝去。
一蛇一貓,在空中一接而退。
蛇拍來的一尾被黑貓機靈地閃開,而蛇身上,黑貓撓中的地方,卻因為皮厚鱗滑,一點傷也沒有。
一條兇狠的蛇,一隻勇敢的貓。
顧汐語看著戰鬥起來的蛇和貓,一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