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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齊王事件,顧妙珠這兩天閉門不出。
顧卓陽已經灰溜溜地回學院去了,顧桓仍是常在演武場中與顧柏楊的那兩百名親兵一起訓練,甚至比他們更刻苦。
當顧汐語安然回府,不但毫髮無傷,竟還買了個小丫頭帶回來,孫芳玥接到訊息時候,十分意外,問周嬤嬤:“你沒有安排嗎”
周嬤嬤不太確定地道:“我已經把訊息傳遞出去,按說他們是知道那邊今天出府了的,也許是沒有找到機會我一會兒就去問問。”
孫芳玥心中不悅,對周嬤嬤這種辦事不力很是不滿,但面上卻絲毫也沒有顯露,問道:“竇家的壽宴,還有幾日”
周嬤嬤道:“再過十日,就是竇夫人的壽宴了”
孫芳玥咬著牙,幾乎是切齒地道:“叫管事備一份禮,大小姐去參加壽宴的時候要用。”
竇夫人既沒有邀她,竇家女兒也沒有邀顧妙珠,她心中的恨意其實已經如同熊熊火焰,只不過,她卻只能自己在心中生悶氣。
孫芳玥道:“侯爺呢”
周嬤嬤道:“剛才下人來報,侯爺去了演武場了。”
“嗯”孫芳玥應了一聲,演武場東面住的都是侯爺帶回來的親兵,雖然那兒與整個侯府內外院幾乎算是完全沒有交集,但畢竟是府裡一直存在的地方。
而且,顧柏楊是武侯,帶回的又是親兵,他當然應該去的。
孫芳玥道:“準備些小菜,另外,把上個月買回來的七十年的汾酒給溫上兩壺。等侯爺從演武場回來,我要陪他喝兩杯。”
周嬤嬤道:“是。”
演武場上,兩百三十名親兵正在操練,雖然是秋天,但是,這些親兵們大半光著膀子,或者穿著單衣,在演武場上操練得熱汗直流,石鎖,巨木,大石,被他們輪著玩一樣,一個個肌肉虯節,演武場上一片熱火朝天。
練劍的,練刀的,練棍的,練槍的
雖然是各種練習,但刃破風的聲音哧哧,棍槍橫掃,風聲呼呼,這是個武人的世界,是士兵的世界,是勇者的世界。
在一大群粗豪漢子中,一個淡藍長袍的少年男子顯得十分與眾不同,他十六七歲,一柄長劍使得像一團雪花一樣,白光閃爍。
等他一套劍法練完,擦了擦汗,便和眾親兵說說笑笑地打成一片。
這少年便是顧桓。
這些上過戰場的兵,甚至親歷過死亡的兵們,無論哪一個,都曾刀尖舔血,劍下逃生,要他們對一個公子哥這麼親切,可不容易。
顧桓能和他們打成一片,這也要從三天前說起。
三天前,顧桓同樣在這裡練劍,劍光吸引了左側的一個人,他碰一碰顧偉,道:“頭兒,二公子這劍法不賴呀”
旁邊一人笑道:“二公子這劍法是好,不過,對敵打仗,這些花拳繡腳的,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