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楊看著兩個表面上相安無事,其實暗中卻已有爭鬥之相的皇子,心中浮上一絲冷冷的笑意。
粗鄙直率急躁暴烈
好,好得很啊。
若你們不這麼看我,我還擔心呢,現在,給老子冠上這些個標籤,老子心中不知道有多歡喜。
他想到玉觀公子那狐狸一樣的笑容,想到南疆的那些將士,唯一讓他心中惱怒不已卻隱忍不發的,是君家的那小子竟然逃了出去。
他已在得到訊息之後,便飛鴿傳書,著人密查君墨染的行蹤。那四分之一的地圖,他必須得到,確切地說,是那份藏寶圖,他要得到。
只有得到了,他的大業才能成。
玉觀公子的身份很特殊,他隨著自己來到京城,雖然是合作的關係,可是誰能保證,他真正的想法不是為了踩著他,奪得自己想要的
散朝後,顧柏楊謝絕同僚的邀請,他覺得這兩天裡他已經夠高調,但剛回京城,這樣的高調還在皇帝可接受範圍,若不知道收斂,才真的會為自己引來禍端。
因此,他直接令顧宏回家。
昨天孫芳玥的提議,他雖然已經八分醉,卻仍是清楚。
那是他三年前答應給她的名份。
他計劃就這兩天,便給她一個交代。
至於她心中期望成為正室的想法,他能理解,但是他不能答應。
孫芳玥懂得分寸,除了這個提議,一直以來並不逾規出格,相反,還把威遠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把後院的下人管得服服貼貼。
顧柏楊若不是心中有心結,或者昨天酒酣耳熱,也會順水推舟地答應下來。
他在宇清院裡處理了一些顧宏送上來的文書,又去帶來的軍營將士們住處轉了一圈,讓顧雄持他的令牌,把城外駐紮的兩百親兵調進來。
這事他已經稟告皇帝,皇帝已經允准了。
威遠侯府不比南疆軍營,並沒有什麼事情要他費神,他順著小徑一邊沉吟,一邊往前走,等到抬眼時,發現他又來到了沁芳園。
他看著沁芳園的門楣,卻停下了腳步,遲疑了一下,轉頭就走。
從側面的小路繞過去,便是桂園,向右,是解語院,解語院的西側面,是春霖閣。他正要去解語院,突然聽見一個聲音:“顧大小姐何必拒我於千里之外我對你可是一片誠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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