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放慢了速度,由著蛇纏住了她的左手。右手的燭臺開始沒命地朝著蛇七寸的地方一頓亂刺。
也是她運氣好,倒是刺中了好幾下。但她運氣又不算太好,因為刺中的地方,並不是七寸,而是周圍,更惹得蛇發了狂,那纏住她手臂的蛇尾絞住她的腰,把她拖倒在地。
還好她雖然身處險境,還是一直保持著冷靜,始終讓右手脫出脫攻擊的範圍,一次又一次地刺向蛇的七寸。
蛇發狂,拖著她在地上擺來擺去,把她的身子撞向桌子,又撞向椅子,撞向床腿。那種疼痛,在死亡的恐懼和求生的下,反倒顯得很是輕微。
顧汐語完全忘了痛,顧不得什麼七寸不七寸的,尤其是到後來頭腦發昏的時候,更是機械地,沒命地刺。
那蛇頭想要來咬她,還被她刺瞎了一隻眼睛。
其實房間裡的動靜著實不小,但是,顧汐語住的這正房卻離珊瑚住的偏房距離不短。顧汐語夜裡不需要人侍候,珊瑚也樂得睡安穩覺。
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而呂嬤嬤在莊子上的一個曾在她病中照顧過她的下人生病了,昨天下午,她便請了假,要後天才能回來。
如果有呂嬤嬤在,今天這樣的異常,呂嬤嬤必然會發現,也會第一時間派人把門開啟,不至於讓她昏睡在地上那麼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蛇終於不動了,而這時候,顧汐語的腰幾乎被它絞斷,左胳膊更是青紫,抬也抬不起。
但是,她還不能暈。
她用力地咬著舌尖,阻止著因為吸入毒霧而湧上來的陣陣暈眩,爬到床邊,拿出銀針,急速地給自己行針驅毒。
在行針的過程中,又給自己下針讓自己頭腦保持清醒,她想,這下真是玩大了。
這驅毒的過程進行了一刻鐘,因為她不但刺激著自己的神經讓自己清醒,其實已經到了臨界點。
好在毒終於驅除了,她吐出毒血,又把銀針收在床頭枕底,又把那燭臺扔進床底。整個人累得連床上也爬不去了,就那麼伏在床邊,昏迷過去。
其實這多半是累暈的。
整個後半夜裡,她差不多都是在與這蛇作鬥爭。而且在力量懸殊的情況之下。
身體透支太嚴重,被那蛇左纏右纏的,在死亡邊緣來回,不論精神還是,都是在承受著一種高強度的折磨。
因此,她聽見顧桓的聲音的時候,已經努力地想要醒來,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顧柏楊回來了,衝進來了,她也模模糊糊地知道,但是她真的沒有精力。好不容易努力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面前忽大忽小的人臉,卻怎麼也看不清,只說了幾句話就又陷入一陣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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