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楊不冷不熱地道:“早日有多早?一年,兩年?”
歐陽華林信心滿滿地道:“岳父大人放心,兩年也不算長,女婿還年輕!”他才二十一歲,的確是夠年輕的。
顧柏楊敷衍地道:“哈哈,你說的不錯,你還年輕!”
歐陽華林這邊說定,腳步輕快地再去解語院,現在顧府的內院,顧汐語已嫁,顧妙珠已經遠離京城,於他簡直是無人之地一般。
顧柏楊卻久久不動,他還在算計。
一夜時間,在幾家歡樂幾家愁中悄然過去,五更的梆聲響起,眾臣們已經準備去上早朝了。
昨夜發生的一切,除了極核心的幾個人,知道的人並不多,皇宮及時封鎖,訊息也幾乎沒有外洩。
所以京城裡,還是一片安祥,誰也沒有察覺到昨夜宮中的血雨腥風,一乘乘的官轎,一輛輛的馬車,載著那些朝廷大臣們,往皇宮而去。
皇宮門口亦是井然有序,一切如常時。
二道宮門處昨夜血染地面,血流成河,可是此時,地面卻是乾乾淨淨的,如果不是空氣中還漂浮著淡淡的血腥氣,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只是那絲淡淡的血腥氣被完全忽略,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乾淨的地面,這樣森嚴的皇宮之中,曾經經歷過一場類似於屠殺的血腥,又怎麼會把空氣中這絲怪味道和血聯絡到一起?和叛亂聯絡到一起?
畢竟,昨天英王大婚,一切都是歌舞昇平,滿城紅豔,喜慶無邊,一片祥和景象。
知道此事的,如左丞竇浩權,威遠侯顧柏楊,卻又都是老奸巨滑之輩,不要說臉上沒露出絲毫端倪,甚至連眼神,也與平素一般無二。
此時,睡得迷迷糊糊的顧汐語感覺身上一陣酥麻,某人正有滋有味地伏在她的胸前品咂著什麼,她一睜開眼睛,還沒搞清楚狀況,便對上一雙含笑的明亮的眼睛。
昨夜的一切頓時在腦海中清晰起來,顧汐語的臉又紅了。
歐陽宇凌笑得陽光而意味深長:“娘子,睡得可好?”
顧汐語能說不好嗎?現在是什麼時間?五更?她睡了不到兩個小……嗯,一個時辰。對於昨夜幾乎被拆吃入腹,全身骨頭都如散架,連手指頭都沒力氣動的人來說,一個時辰夠睡什麼呀?
可是歐陽宇凌目光灼灼,神清氣爽,剛才的動作更是透著無盡曖昧,此時的眼神裡也滿透著他慾求不滿的訊息。
顧汐語想起昨夜那些親密的事,又看到歐陽宇凌這樣的眼神,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她紅著臉道:“沒睡好!”
歐陽宇凌親吻著她的臉頰,笑嘻嘻地道:“娘子的肌膚真嫩滑,反正娘子現在已經醒了,不如咱們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