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宇凌逼視著賈延波,問道:“本王說你該斬,冤是不冤?”
之前賈延波一直在喊冤,此時反倒臉煞白,搖了搖頭,慘笑道:“不冤!”他終究還是沒有把官場之術修煉到家,太子和齊王之爭,他們置於身事外不了,卻想矇混過關,現在哪裡還能全身而退?
“斬!”歐陽宇凌一揮手,立刻有侍衛上前,將賈延波拖了下去。片刻之後,賈延波血淋淋的人頭呈上朝堂,那些武將還好一些,只嚇得一眾文臣幾乎連站也站不住。
齊王一黨雖然仍是冷眼旁觀,但歐陽宇凌這樣的血腥手段,乾脆爽利,毫不拖泥帶水,一個三品官員,他說砍頭就砍頭了,血糊糊的頭就在眼前,一點也不負他閻王的稱號。
歐陽禹看著賈延波被歐陽宇凌直接給砍頭了,眉心擰住,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但他仍然沒有出聲,只是高高地坐在他的王座上。
歐陽宇凌看也沒看那人頭一眼,只是淡淡地道:“刑部尚書簡大人?”
那刑部尚書簡文埕之前還想著據理力爭,可此時卻是臉色蒼白,氣焰低下,聲音顫抖地道:“下……下官在!”
其實歐陽宇凌這個英王雖然封王,地位超然,可他刑部尚書官居正二品,掌管整個西越的刑獄,也算是位高權重,平時見面,斷不用這麼低聲下氣的。
可是有賈延波的人頭在前,刑部尚書知道歐陽宇凌現在是要拿他開刀了,刑獄之責,他難辭其咎。
歐陽宇凌冷聲道:“你可知罪?”
簡文埕雙肩微抖,洩露了他心中的緊張和害怕,不過,他終究還是站著,垂頭喪氣地道:“知罪!”
賈延波已經自認有罪,而且被砍頭了。賈延波查案不清,哪怕簡文埕不是主要責任人,也一樣把自己摘不乾淨的。
歐陽宇凌道:“刑部職掌刑司,本來就有查冤獄之責,賈延波是首惡,刑部失察,難辭其責。不過,現在你簡大人必然會說自己冤枉,畢竟,西越如此之大,案情何其之多?你不可能件件樁樁查得清楚,理得分明。所以這件事,我便為你理分明吧!”
簡文埕低聲道:“是!”
歐陽宇凌轉向歐陽禹,道:“父皇,既然父皇將此案交由兒臣來辦,兒臣便為父皇查個水落石出,請父皇允准兒臣傳證人!”
歐陽禹擺擺手,沒好氣地道:“傳!”
他什麼時候把這案交由歐陽宇凌辦了?不過是順口那麼一說,歐陽宇凌立刻就套住了這話頭,君無戲言,他現在也不好說什麼。
賈延波一個堂堂三品京官,被他說斬就斬,當時可沒有問過自己這個父皇?現在來問,不過走個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