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楊為了想讓顧汐語嫁給上官昊,三個月前就放出了訊息,不知真相的人以為她真的在吉州被舅舅許親齊州富商,哪怕這次傳言歐陽宇凌是與顧家嫡女同行而歸,也不會有人覺得他要求娶的是顧汐語了。
在馬車繞行的時候,一條條的訊息飛往各個府門,一個個被派出的人送回訊息,一聲聲詢問響起:
“馬車停了沒?”
“停在哪家?”
“英王求娶的是誰家小姐?”
“是往龍大學士家去的嗎?”
“還在繞城?英王沒有透露什麼訊息?”
“什麼也沒打聽到?你這沒用的東西,還不快去跟著,一有訊息,速速回報!”
……
傳遞打探訊息的,甚至包括太子。
在朝堂上,太子滿頭包,有一種從夢中醒來般的感覺,其實案件查明之後,人人都能猜到是什麼原因。
可是,在案情不明的時候,他這個太子的黑禍卻是背得牢牢的。
甚至,太子不是沒有懷疑過其中有問題,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查明真相。但是,不論他明裡派出的人,還是暗裡派出的人,都沒能查到一丁點的線索。
歐陽銳奇的手下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他接觸不到屍體,到了現場,也沒有能查出什麼,賈延波怕事,在沒有揪出太子是幕後老闆時報的是意外失火,但這麼呈報,正是歐陽銳奇想要的。
也正因為如此,太子才沒有翻身的餘地。
歐陽宇凌把這件事辦得簡單得好像隨手拈來,可只有當時深深無力,處處掣肘的太子,才知道那些證據有多難找,那些線索有多難求。
甚至,放眼整個京城,大概也只有歐陽宇凌敢這麼堂而皇之地連挖十一座墳,來開棺驗屍,不怕民憤。
也只有歐陽宇凌,能在短短的一夜加半天裡,把一件已經塵封,已經定案,繁雜不堪,錯綜複雜的案子這麼快地查清。
聽了手下的彙報,太子沉吟了一下,別人不知道,他卻是親眼看見,親耳聽見,知道歐陽宇凌有多看重威遠侯府的顧汐語。
三個月前顧府是放出了顧汐語已經許婚的訊息,可是太子並不相信。一來,這半年多歐陽宇凌不在京城,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二來,哪有嫁女兒是由舅舅許嫁,而不是向父母提親的?威遠侯府傳出的那些話,不合情理。
三來,威遠侯高門大戶,侯府的嫡女怎麼可能嫁給一個商人?仕農工商,商戶地位最為低下。
車隊繞第一圈,沒有在任何府門前停下,眾人毫不訝異,第二圈,仍然沒有停,但第三圈時,馬車去直直地往東南方而去了。